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拦车,可路上车辆很少,偶有几量也是私家车,根本不会给看上去像疯子似的少女停车。
她沿着马路边向人民医院的方向跑。
冷风刺骨,耳边只有嗖嗖的风吹枯枝的声响,和自己剧烈运动后上气不接下气的沉重呼吸声。
电话再次响起,她接通,张了张干涩的唇,哽咽着没发出一点声音。
甚至连一句“喂”,也说不出口。
那边沉默两秒,先是下意识的叹了口气,遂又道:“桑桑…你父亲已经死亡了,我刚刚搞错了…你…一会有车来接你…你在家等着就好!”
挂断于伯伯电话,池桑不知是什么心情,只觉得身体被抽空了灵魂,瘫靠在一棵满是沟壑的树干上。
她垂着头,天空下起雪来,寒冷劈天盖地的侵蚀着她瘦弱的躯体,背后是冰冷的树木。
池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,假的…都是假的…
怎么搞错了?我可以一直跑下去的,可以赶到医院的,而不是殡仪馆。
池桑不知站了多久,身体冻僵了被一辆车接走,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哭的,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车。
一直到殡仪馆,看到不成人形的父亲,她才知道,什么叫四肢百骸,什么叫溃不成军。
池子洲所任职的实验室发生了爆炸,而那一天,池子洲不当班,他是发现数据有误,特意赶过去的,刚刚赶到中心地带,便发生了爆炸。
池子洲身为院长,是午夜刚出差回来的,数据是副院长等人全权负责的,接到实验员发过来的数据,验算后总觉得压力过高会引起爆炸。
便打电话过去,可却无人接听。
池子洲一向敬业,知道午夜时分实验室人员不算多,便不断打实验室那边的电话,自己驱车前往。
三位实验员,一位院长当场死亡,两名值班员重伤,送到医院抢救。
池子洲被炸的不成人形,是通过身体特征和胸牌分辨出来的。
他成为了如英雄般的存在。
可是池桑成为了孤儿。
在池桑印象里只有池子洲一个亲人,虽然池子洲近几年忙碌无暇顾及她,可在幼年,只要有时间,哪怕做实验也会把她带在身边。
池桑觉得父亲是个英雄,是全天下最和蔼的父亲,他给了她最好的教育,做了她最好的榜样。
池桑不知道自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