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氏的叮嘱下,宁馨和瑞雪皆加了一身锦缎的厚袍。瑞雪趴在窗棂上,看着外面皑皑的白雪,就叹:“这样的大雪,我是第一次瞧见!”
宁馨则静静地坐在书案旁,埋首看着一本书。见宁馨不答,瑞雪就问:“好歹抬起头看看!只和咱们在广州见的,不一样呢!”
宁馨就笑:“有什么不一样呢?雪化了,也就是水。”
瑞雪就皱眉道:“你这人——怎么这般无情趣呢?不过,这样说你,也不大像。论琴棋书画你也只比我更好的。莫非,这书当真好看?”瑞雪心里起了疑,越过摆放着水仙的条案,挪着厚袍朝宁馨走来,只如一只肥白的茧。
宁馨见了,也就阖上与她看书目。瑞雪接过,一看是《曾氏家书》,就诧异道:“你竟看这样的书?”
“如何不看?他的为人,世人虽褒贬不一,但家书却是不可不读。无他,只因这书里有人情味。”宁馨说着,与她一笑。二人正说话间,宁馨的小丫头提着炭盆进了来,在屋内生了炭,火盆的炭噼噼啪啪地爆燃,房间一下暖融了。
宁馨见用的是珍珠炭,就问随喜:“怎么竟用起这样好的木炭?是太太的送来的么?”
随喜就回:“四姑娘,这是大老爷那边着人送来的。”因宁馨在两房兄弟姐妹中排行第四,所以府中上下人等,皆唤宁馨四姑娘,瑞雪五姑娘。
瑞雪听了,想了一想,就与宁馨笑道:“到底咱们要入宫备选了。那边也殷勤起来了。”
宁馨就摇头:“休要多想。不过都是一家人。”
瑞雪听了,就搬了个小木屐儿围着炭盆坐着。忽然又道:“到底我是沾了你的光。若单是我,恐他们不会这样细致。”瑞雪说着,因闻不惯炭火的气味,又吩咐随喜:“将外头的窗户张开一些。屋子虽暖和了,但不透气,憋着也难受。”
那窗户开了个小边,就看到廊外雪白的一片。天冷,晌午时分的四合院万籁俱静。宁馨突然有了兴致。便对瑞雪道:“这样的雪日,我却想抚琴。”
宁馨见瑞雪托腮不语,就劝解道:“你年虽不大,但却是最多心的。这家里上下,哪个待你另眼了?”因就坐在琴案旁,拨弄皮弦,静心弹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