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别人，这生死状，我签了！”
第一个人站了出来，眉清目秀，俊朗非凡，起手签下生死状。
“我也签！”
“我签！”
……
方奕漠然看着这一切，抚摸枪匣的手愈发用力，沉重，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心中的战火。
不多时，已经有二三十个人在生死状上留名。
方奕接过生死状，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单，不禁咧嘴一笑，随即走到那位眉清目秀的少年身前，自顾自道。
“大秦部落，秦少轩，秦羽的亲弟弟！”
“四年前你偷了藏经阁一部经书，故意嫁祸于我，害我被宗门责罚，受烈火灼身之刑，足足三月，皮开肉绽。”
秦少轩皱眉，刚想反驳，方奕却不给他机会，走到第二个人面前，道。
“洪泽部落，水无衣，四年前你乘我不备，将我抓到宗门外，断我手脚，企图让野兽将我啃食，两个月后，我爬回了宗门，流干了血，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肉，我没死，只是你至今都想不明白，我是怎么活下来的。”
说完又走到第三个人面前。
“千山部落，夏枫，三年前你与人打赌，让我学狗叫，钻裤裆，我不允，你失了面子，恼羞成怒，将我打得遍体鳞伤。”
“泰韩部落，韩卫，两年前将我锁在屋内，纵火烧房，火灭了，所有东西都化为灰烬，唯独我还在。”
“秋叶部落，叶志城，三年前当着无数弟子的面骂我宗族，欺我无能，目的仅仅是为了博眼球，哗众取宠。”
……
方奕将这些陈年旧事一一细数，很平静，可落在这些人耳中，却是寒毛乍起。
他们只以为方奕是个废人，懦夫，可以随意欺辱。
四年间，他们都记不清楚，自己欺凌了方奕多少次。
甚至于想杀了他，做得神不知鬼不觉。
但这一切，方奕都清清楚楚。
记得比他们都更清楚。
“这些年，你一直在藏拙？”
“每次都杀不死，原来并不是你运气好。”
“怪物……”
众人有些怕了，毛骨悚然。
细思极恐！
他们看着方奕手中的生死状，隐隐觉得，签下它，或将是自己一生中最错误的一个决定。
“你们这些人，都是出身几千人，几万人，甚至几十万人的大部落，却心胸狭隘，鼠目寸光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