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有些技巧的，而显然何春芸不是什么重要人物，这案子也只是普通一个案子，所以并不多防备。
聊着聊着，姜姒月道：“黄大哥，我那天看见一个穿着好贵气的袍子的男人从衙门里出来，他们都喊他……厉大人，那厉大人，他是什么人啊？”
“厉大人啊。”衙役道：“厉大人不是咱们衙门的人，他是皇帝钦点的大理寺少卿，只在有大案子的时候才会来。不过你可别想去找他啊，那不是咱们能攀得上的。”
“我知道，我怎么敢去找厉大人。”姜姒月连连点头，终于切中红心：“那这案子，也是他管么？”
“命案的话，是会过他的手的。”衙役想了想：“不过他好像出门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。这案子已经定案了，应该不用等他回来执行吧。”
“出门了？”姜姒月惊了下：“去哪了？”
衙役抓了抓头：“那我就不知道了，厉大人去哪儿也不用向我们交代啊。我还是今早听楼大人说起才知道的。”
楼大人是瑾寒府衙的知府，姜姒月没打过交道，但生活一年，觉得民风淳朴，京城官员就算不全清正廉明，应该也太差。至少没有必要在这种小事情上徇私枉法。
但是厉瑾寒出门了，这是什么道理，明天傍晚何春芸就要被问斩，如今案件一点重新审查的迹象都没有，而昨晚上信誓旦旦会重审的厉瑾寒出门了。
这年代山高路远没高铁，稍微远点的地方没个十来天都回不来。厉瑾寒昨晚上难道是来寻她开心，还是有什么更要紧的事情临时起意，所以就管不了她们这小门小户了？
姜姒月一时之间心里有些没底，告别了衙役出来，也不回去，在对面找了个茶馆坐下，就这么盯住了衙门大门。
直到下午，也没看到厉瑾寒的影子，不过却等来了另一个人。
仵作崔勉。
只见他从衙门里出来，跟人打着招呼，慢吞吞的往外走。
衙门里的常住在职人员不多，不穿官服自由出入的只能是仵作了，姜姒月虽然没见过他，但是看着他手里拎着的工具箱，便能猜的八九不离十。
眼见着崔勉消失在街的尽头，姜姒月又等一个多时辰，直到天黑衙门闭门。
厉瑾寒还是没有回来，这里是他回府的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