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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到塘边。定睛一看,却见姜如凝正抓着云琬的细腕,似防止她沉下去,侧头正声对她道:“琬儿掉水里了,快去叫人拉她起来。”
琬儿在冰水里哭得天昏地暗,感觉自己刚刚游走在生死边缘。如今姜如凝却假装好人拉她一把,让她根本无回嘴说话的余地,冬絮就转头去叫了人来。
琬儿发狠一般,双手死死拽着姜如凝的手,用尽力气把她往水里拖。可姜如凝这回不如上回那么毫无防备,她扣住琬儿的手腕,只要指尖一用力,琬儿便疼得使不上力气。
等到救援的人来,姜如凝轻而易举地脱了手。
琬儿被人从水里拉了起来,恨恨地瞪着姜如凝,张口就道:“是她!是她把我推下去的!她想要害死我!”
姜如凝一边往宴春苑里走,一边若无其事地拧着被水打湿的袖摆。对于琬儿那些指控置若罔闻。
进了屋子,扶渠立刻给姜如凝换衣裳。
平日里她都围着姜如凝叽叽喳喳聒噪个不停,今日倒是分外安静。
姜如凝道:“吓到你了?”她脸上带着恬静的淡淡笑意,又道,“先前我什么都不做的时候,你整天恨铁不成钢的,现在我真做点什么了,就叫你吓得魂飞魄散?”
扶渠道:“奴婢只是觉得,小姐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。”
姜如凝对着铜镜,微微抬着下巴兀自整理着衣襟,道:“等你像我一样,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以后,想不变都难。你若是害怕了,下次干坏事的时候我不叫上你一起。”
扶渠抬起头,态度坚决道:“不行,小姐一定要带上奴婢!奴婢、奴婢会尽力帮小姐的!”
姜如凝笑了笑,道:“不怕了?”
扶渠道:“奴婢只是头一次见小姐这样子,对付四小姐这样的人,就要以牙还牙,不能跟她以德报怨。”
琬儿那边的婉容苑动静闹得很大,琬儿死死抓住楚氏的手,一直惊恐地说:“是姜如凝,是姜如凝!她把我推下去的,她想淹死我!娘,娘,你要帮我……”
姜如凝在房里坐了一会儿,只要一想起之前站在青藤边的姜御霖时,心里就一阵没底。
这算不算落了一样把柄在他手里?
姜如凝摩挲着下巴,有些郁卒地问扶渠:“我以前和二哥,关系真有那么差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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