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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在殿下面前侍奉的人,有什么不能受的。”江汝对她说,也慢慢沏着茶。“是江山绿牡丹,也不知道你喝不喝的惯。”
月裳谢过,也十分捧场的小口啜饮。
一盏茶毕,该办正事了,两人都移步茶厅。
“良悌莫要难堪,这事嘛,人之常情….”她是太子后宅第一个近身的女子,便是后来的良媛,太子妃等人都是她教导过的。虽不知良悌为何比她们晚了这么多,但好在也终于轮到她了。
江汝半倚在茉莉榻上,眼帘一抬:“我不难堪,难堪什么?出嫁的女人嘛,总要走这一遭的。”受着一份罪的。人一躺,眼一闭,不就过去了吗。江汝浑不在意。
“良悌请看….”
两人在茶厅待了不短的时间,江汝还留她吃了一顿饭。
一番指点下来,月裳已经满脸绯红,而江汝依旧面不改色。
月裳临走时,天边已经隐约可以看见晚霞。
华灯初上, 太子如约而至。
江汝就穿着雨过天青色蝉翼纱,外罩冰色绫罗在门口恭迎。
看着就很清凉。解暑的话,太子觉得。他更燥热了。
江汝半垂着眼眸,低眉含笑间的样子,院子里的月色都好似汇聚成了一个她罢了。
如此良辰美景,花前月下。太子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挑灯夜读啊。
果然,太子轻咳一声:“安置吧,先去备水。”高守义心领神会的领着人下去。
奴才们各自忙碌,江汝只能茫茫然的任太子牵至卧榻旁。
太子按着她坐下,示意她看,一旁的刘珲忙不迭打开手中的金漆盒。
江汝认出来是她入宫时的并蒂莲纱纹盖头。当初枯坐到天明后,她一把扯下这盖头,早就不知道收到哪去了,没想到今日却被太子翻找出来了。
“当初没能亲自给卿卿掀盖头,孤一直抱憾至今。”太子双手一展,对江汝翩然一笑。“如今,终于可以了却心事了。”
骤然陷入一片红朦朦中的江汝怔楞片刻,眼前又重获清明。
“殿下…..”江汝螓首微抬,剩下的话语便淹没于两人的唇齿间。
“卿卿……,我的卿卿……”
月白纱帐子簌簌的无风自动。正是应了那一句话。
菱叶拨风动,荷花深处有舟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