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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姜离闻言,侧眼打量着身边一呼百应的人。
她心想,原来他就是大汉首辅容晋,容晏的父亲,那个真正打败越族的人。
几十年来,越族凭着蛊术和汉人僵持,未分胜负。
可自从容晋十几年前成为主将,蛊术便渐渐在战场上失效,越族落得下风。
姜离瞧着他的脸,越看越熟悉,不由心疑。
下朝后,她没回驿馆,径直去了容府。
正堂。
容晋坐在上位,轻轻啜了一口茶:“不知圣女来访,有何要事?”
姜离望着容晋,攥紧了手。
“首辅大人,不知您是否听过兰乙这个名字?”
首辅面不改色,听着姜离继续道:“她是我越族上届圣女,和一个长得很像您的汉人相爱,生下了我的丈夫阿容。”
“恰好,我的丈夫阿容和您的儿子容晏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容晋听完笑了:“你那时还小,记错了吧。”
“我年轻时的确去过越地,但是我此生只爱过一个女人,就是我的夫人。”
“而容晏虽然自幼体弱从未出过盛安,却也是左邻右舍看着长大的。”
他言之凿凿,神情淡然,姜离神色复杂,心思混乱。
最终也只能缓缓开口:“打扰您了。”
容晋端起茶杯,依旧是笑意盈盈:“送客。”
待姜离离开,他笑意骤然消失。
容晋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拿出一颗红得透亮的珠子,珠上似有人影渐渐浮现。
好像在说着:“生生世世,永不变心。”
他嗤笑一声,指尖骤然合拢掩去珠子。
姜离刚跨出大厅,就看见了站在廊下的容晏。
两人视线一对,他语气低沉:“原来我和你的丈夫长得很像。”
他那同情的语气和怜悯的眼神,如一把尖刀直直刺向姜离。
姜离望着他。
阳光将他的脸照得朦胧,这一刻,仿佛就是阿容站在她的面前。
姜离眼眶一下红了,心仿佛撕裂般抽疼。
她木然哑声问:“你真的是在这儿长大吗?”
容晏表情不忍,像是在劝慰一个不肯接受现实的可怜女人。
“圣女,人死不能复生,你不能一直沉浸在过去。”
人死不能复生。
姜离咬破了舌尖才不让眼泪落下。
这六个字说来轻巧,谁告诉她阿容已经死了,都没有容晏用这张脸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