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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生意敛财。
看似卑贱如泥的少年。
在不为人知的地方,早已赚得盆满钵满,堆金砌玉。
一切,只差一个青云直上的机会。
机会随时可以谋。
可他的余生,却被我毁了。
秋日围猎的那场刺杀,他救我或许只是顺手。
谁知那刀不惹眼,那毒却致命,短短几年,便送他去见了阎王。
他委实是赔大发了。
起初几年,他尚可以靠药物维持,装作身无大碍的样子,在朝中肆意翻弄权柄。
没人看出他的破绽。
而我,是在太傅府落败,被罚没入贱籍的那一年,才被秦宴带走的。
当时我与大多数人一样,并不知道,那其实已经是秦宴生命的最后一年。
我被他囚在深苑里,听到了从他房中传来压抑不住的咳嗽,闻到了他院子里经久不散的药气,又看到他呕血之后来不及换下的脏衣,才知道了他的秘密。
他倒也无意瞒我,甚至还学会了挟病图报:
我都快死了,妙妙还不肯说两句好听的哄哄我?
真是无情,你就那么喜欢太子?哼,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听人说,冲喜能续命,要不……妙妙给我冲喜试试?
不答应就算了,别用那刀子似的眼神瞪我。
我这府邸是能吃人吗?你就那么急着离开?
等我死了,再放你走行不行?
其实我与太子,顶多算是青梅竹马之谊,谈不上喜欢或爱。
更何况,当我得知是太子害死我弟弟的那一刻起,对他就只剩下恨了。
秦宴却闲来无事总会酸上太子几句,一边酸还一边观察我的神色。
我不信秦宴是真的看上了我,我猜他大概是不甘心。
——不甘心自己多年的筹谋,全毁在了救我的那一刻。
所以他才囚我于深苑,要我陪着他,伺候他,以满足他那偏执的私欲。
最无语凝噎的是……
我从小养在深闺,在太傅府落败之前,连一丁点的重物都没提过。
他却非要教我练剑。
那剑沉得要死,我拿一会儿就手酸,赌气扔在地上不肯练。
秦宴难得在我面前阴了脸:
匕首你嫌短,刀剑你嫌沉。
暗器你嫌丢不准,射箭你又嫌胳膊疼。
妙妙的手真是矜贵,到底教什么,你才肯学?
我反唇相讥:
我学那些做什么?像你一样,动不动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