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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耳边的男声冰冷至极,明明不带任何明显的情绪,魏榕湘心里却近乎本能地涌上了憎恨和恐惧。
这种激烈的情感显然不属于魏榕湘本人,而是来自于原身。
是什么样的仇恨与经历,才会让人在死了之后,还把情感残留在躯壳里?
原身对这个男人的记忆并不多,魏榕湘迅速的提炼出两个要点。
一,这个男人是她的杀父仇人。
二,这个男人是她的新婚夫君。
“……”魏榕湘低下头,不合时宜的吐槽了一句,“这特么什么天雷狗血剧情?”
相爱相杀已经过时了好吗?
“你说什么?”
由于两人本就相隔甚远,魏榕湘的声音又太小,司徒彻哪怕有内力傍身,也只是听了个大概。
倒是‘天雷’两字听的十分清楚。
他将手中的茶碗轻轻一叩,玩味道:“要是真求来天雷,你是希望它劈你还是劈我?”
魏榕湘:??
爱劈谁劈谁!
她才不想求雷得雷好吗?
魏榕湘一点也不想知道这男人都脑补了些什么,只是借着翠萍的搀扶勉强站起身。
“王爷说笑了,您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,这天雷就算要劈自然也是要绕过您的,不然您明明坏事做尽,怎么还能活到今日呢?”
魏榕湘的讽刺实在太过辛辣,翠萍忍不住惊呼出声:“小姐,您少说两句……”
司徒彻虽然贵为摄政王,但在朝中的名声却并不算好,翠萍是真怕司徒彻一时怒极,当场在新婚之夜做了鳏夫。
倒是司徒彻神色平常,不温不火道:“如此看来,王妃亏心事也做了不少,否则怎么连想死都死不成?”
想起原身先是割腕,再是撞柱,硬生生把自个给弄死了的骚操作,魏榕湘登时噎了噎。
见她哑口无言,司徒彻才放下茶盏起身道:“有件事还得提醒王妃一句,你我是拜过天地的夫妻,王妃就算是死了,进的也是司徒家的坟,碑上刻的也是司徒氏,你若再想寻死,可得想清楚了。”
不得不说,这男人虽然语调淡漠,但说出来的话却犀利至极,倘若在这的还是原来的魏榕湘,怕是真连死都不敢死了。
原身之所以会在新婚之夜自杀,不过只是人到绝境时的无能挣扎罢了。
因为没有能力替父亲报仇,所以原身唯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