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管家面色严肃，朝李嘉仪轻摇头，射向顾囡的眼神，暗含鄙夷。
李嘉仪啪地掷筷，方才的亲昵已烟消云散，“顾囡，你竟不是处。女？”
顾囡咽入嘴里的半口粥，她望了眼旁边的沈霁云，只见他神态自若的自顾吃着早餐，且薄唇轻抿，吃相优雅，似乎完全不打算介入这件事。
沈霁云舀起汤匙的左手摆在身前，那枚订婚戒指刺得顾囡眼里一凉。
言下，他并无护她之意。
李嘉仪气的手都在抖，似乎应该把顾囡浸猪笼、沉塘。
沈霁云凉薄的唇微抿，他轻吹口皮蛋瘦肉粥，然后慢条斯理将匙子送入嘴中，整个动作连贯流利，自始至终，连余光都懒得去瞅顾囡。
“妈。”
“你别喊我妈。”李嘉仪雍容华贵的面色泛出冷笑，她朝萧管家使个眼色，后者捧着那床被单来至她身侧。
“妈，是不是处。女很重要吗？”
“你这是什么话？”
顾囡眼睛睇向旁边的沈霁云，这男人花名在外，怕是处男之身啥时丢的，连自个都浑然不觉。
沈霁云抬眸，好整以暇盯着她瞅，他懒得插话，偏又想瞧好戏。
“妈，”顾囡脑子飞快地闪过应急之策，沈家就是个大漩涡，在这生存要学会未雨绸缪，沈霁云没有帮她的意思，但看着似乎也没打算拆台，“我们……”
“你们什么，说！”
她故作为难，杏眸流溢出赧然羞涩，顾囡对上沈霁云嘴角的冷笑，“霁云说他不喜欢在床上，所以……所以我们是在浴室。”
“咳——”
一口粥卡在喉咙。
沈霁云抽出纸巾轻拭嘴角，李嘉仪脸部的尴尬转瞬即逝，她瞪了眼沈霁云，“这死孩子！”
顾囡把手按向颈部，不经意间掩饰颈子内传来的燥热，她并未去看沈霁云的脸色，李嘉仪握住顾囡另一只手，“你们年轻人啊……这个……”说着，还不忘再次瞪了眼儿子，“刚才是我心急，霁云这孩子鬼点子多，你能担待自然是好事。”
女人的第一次，难免不适，却没想到沈霁云如此爱折腾，“萧管家，中午吩咐厨房给做顿好的，让小囡补补身子。”
“是。”
沈霁云俊美无暇的脸凑向顾囡，目光仅与她一寸之隔，顾囡紧握筷子的手掌渗出薄汗，她强颜欢笑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