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他。不知为何,月镜霜有些不愿让他知道她就是当年被他救下的小女孩。
“奴家名唤霜儿……家住江东一带,因被仇家追杀,一家惨遭灭门,只剩奴家一人苟活了下来,家父临终前告知奴家可来京都投靠表兄,我乃是一女子,路上多有不便,只好乔装打扮上京。昨日刚到京都,身上的盘缠也已经用光,表兄却一直寻不着,夜里见到王爷形似表兄,就追着王爷……后来的事,奴家不用说,想必王爷都清楚了……”
月镜霜说的好不凄惨,生怕池流夙不信,她硬是狠掐了一把大腿,疼得她眼泪直簌簌落了下来。
池流夙半信半疑地睨着月镜霜,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是在说谎,可是他总觉得哪儿有些不对劲,却又说不上来。睨了半晌过后,他才开口道,“倘若果真如此,三日之后,若是你还是寻不着你的表兄,不妨在我府中寻个差事做,这样至少你也不必漂泊在外,连个安居之所都没有。”
他紧紧地盯着她的脸,不放过她的一丝表情。
月镜霜大惊,让她留在这王府之内?那还得了!她摇摇头,“不必了,王爷……霜儿怎好一直麻烦王爷呢,三日之后不管我有没有寻到表兄,霜儿都会离开。”
池流夙明了地点点头,“你执意如此,本王也不好多干涉,待会我让下人给你整理间厢房,你去那儿睡吧。”
说罢,池流夙立起身,向门外走去,快步出门口时,低沉的嗓音又响了起来,“王府内守卫森严,还请姑娘安分的呆在府内,若是让护卫伤到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切!说来说去还不是让她不要有逃跑的念头,月镜霜朝着池流夙离去的背影吐了吐舌头。不让她逃,她偏要逃!以她的轻功,她就不信逃不出去!
晚膳过后,月镜霜就被一个丫鬟领到了另一间厢房,这间厢房虽比不上池流夙睡的那间房,但也比普通下人住的房好多了。月镜霜打发走丫鬟,躺在床榻上,略硬的床板让她躺得极不舒服,她索性坐了起来。
“哎……真要给他做下人么……”她轻叹一声,独自一人喃喃道。
这一切归根结底还真要怪她那可恶至极的师傅,若不是他,她就不会跑去春宵院,也就不会见到池夙,更不会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