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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以珩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恨怒,一脚踹开房门。
里头的两个女人,齐齐望向他。
池筝脸白了一瞬。
她刚才说的话……他是不是都听到了?
下意识的,池筝想解释,“以珩,不是……”
解释了两句,又停住。
她在干什么,为什么要解释,他反正都不在乎。
“说啊!”慕以珩的皮鞋踩在地板上,力道极重,他一步一步走来,走的越近,池筝后背的冷汗就越多。
五年前的那一幕跟现在如此相似。
他心爱的女人,和他母亲讨价还价,商量着多少钱把他卖了。
慕以珩像一头徘徊在狂躁边缘的狼。
眼底的嗜血和杀意,几乎要将池筝吞噬。
“你都忘了吗池筝?什么时候你眼里只看到钱看不到我曾经爱过你!”
“那次你半夜发烧,我给你买药,我被出租车撞伤昏迷,在河边昏了一天一夜才醒来,全身上下都湿了,只有你的药,我放在这里——”他拳头撞了撞自己的胸口,那是心脏的位置。
“我们一块去山上露营,碰上滑坡,我为了救你——”
嗤啦——
他扯开自己的袖子,小臂上露出一条狰狞的疤。
有两个手掌那么长,紫褐色的,有歪歪扭扭缝线的痕迹。
看到那道疤。池筝眼底的泪,再也憋不住,跟雨一样落。
那道疤,那个雨夜,多少次出现在她的梦里,一点一点的,温暖她冰凉的生活。
她记得。
她当然记得。
都怪她贪玩,雨季要去山顶露营,明知道不安全,慕以珩为了让她开心,陪着她……遇上滑坡,他为了护她,手臂被石头的棱角割破。
那么长的一道疤,当时骨头都露在外面了人,血流不止。
她急死了,想着自己身上带有医疗包,自告奋勇的要给他止血缝针……
当年怎么就那么天真!连消毒都没做,在雨里给他缝了将近半个小时……
没有麻醉药、没有镇定剂,这个男人为了让她安心,任由她的针扎在他的胳膊上,来来回回,穿线而过……
后来下了山,医生看见她缝的针,将她骂的狗血淋头。
这哪里是救命!根本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