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竟已出落得这般美丽不可方物。
……
姜离注视着棺木,目不斜视。
李远的眼中残留着惊艳之色,手指微微颤抖,上前递香。
“公主,请上香。”
裴行上前接香,再转递给姜离。
少女睫毛轻颤,从大麾中伸出纤纤玉手。
单就这么一双修长纤细的手,也能叫人看得心花乱放。
此刻,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姜离身上,包括姜卿卿。
姜离对着棺材简单地拜了拜,发丝轻拢身前,如散开的瀑布。
上完香,她视若无人地轻声喃喃。
“皇姐生前喜爱明艳的颜色。这棺材也太沉闷了。”
裴行冷锐的眸中拂过一抹了然。
他拱手行礼,“公主不喜,换一副便是。”
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裴行便要挥剑劈棺材。
灵堂内,所有人都倒吸了口凉气。
李远瞪大了眼睛,急忙上前制止,并冲着姜离怒斥。
“文成公主,你这是何意!死者为大,你难道要你皇姐霓成死不瞑目吗!!”
他用身体护着险些被劈裂的棺材,一副誓死捍卫的架势。
姜离看着这一幕,不觉好笑。
裴行手里的剑差点就伤了李远,吓得李家人大惊失色。
白发苍苍的李家老夫人拐杖敲得咚咚响,她仗着有诰命在身,义愤填膺道。
“文成公主,恕老身直言,今日霓成公主出殡,你怎可如此任性妄为,你置你死去的皇姐于何地啊!”
姜离一脸无辜地反问。
“真是奇怪,我做什么了吗,怎么都要来指责我?不知道的,还以为霓成皇姐是我害死的呢。”
说着,她意味深长地瞟了眼李远。
李老夫人气呼呼的,却还带着几分恭敬。
“公主,老身不敢对公主无礼,可您这护卫实在嚣张无礼,他方才都要劈棺材了,还险些伤了我的孙子!”
姜离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勾人心魄。
“所以呢?是棺材被劈了,还是人被伤了?”
老夫人顿时哑口无言,却又憋着一口气,不上不下,十分难受。
这时,姜卿卿走了过去。
姜卿卿身后跟着一个护卫,忠心耿耿地护着她,不让旁人靠近。
此人便是莫离——天启第一剑客,也是姜离曾经的护卫。
当年他被姜卿卿暂时“借”了过去,一借就是这么多年。
莫离始终冷冰冰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