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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一刻,她一直坚守的亲情就被这张纸全盘否定……
顾御封嗤笑:“你们白家的事还真是精彩。”
白父谨慎地看着他“那资金的事?”
“既然白董家门干净,我也不会不给面子。”顾御封捻灭烟,冷眼睨着面色惨白的白妩。
白父卸下重担似的舒了口气,又给他倒了杯酒后才呵斥白妩:“没看见我要和顾总谈生意吗,还不快出去。”
白妩唇瓣颤了颤,那声“爸”卡在了嘴里。
她看着目带嘲弄的顾御封,压下涌上心的酸苦,转身离开。
这就是他对自己的报复吗?
一点点剥离她的牵念,一步步把她推向孤独……
一连几天,那份鉴定书如同梦魇一样在白妩脑子里挥之不去。
原本就单薄的身体更加瘦弱,工作的时候几度晕厥。
直到这天,经理找到正在拖地的白妩:“先别干了,顾总找你。”
听见“顾总”二字,白妩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。
顾御封又想干什么?
乌云压顶,细雨拍打着车窗。
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的车停在了私人陵园前。
黑压压的保镖围在白妩身边,把她带到一座墓碑前。
白妩定睛一看,上面写着:顾庭舟之墓。
“看来某人已经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。”
听见顾御封的声音,白妩转过身去。
顾御封站在几步外,身边跟着撑伞的的女人。
她眼底划过抹陌生,半天才认出那是顾庭舟最爱的叶菁菁。
叶菁菁语带厌恶,“庭深,今天可是庭舟的忌日,你带她来干什么?”
顾御封没有回答,而是一步步走到白妩面前。
看着那双毫无愧疚的眼睛,他怒从心起:“庭舟的死在你面前就这么一文不值吗,连一滴眼泪都没有。”
冰冷的质问刺进白妩心底:“四年前我已经哭够了。”
顾御封冷哼一声:“鳄鱼的眼泪,只有你自己相信。”
说着,他看向顾庭舟的墓碑:“如果庭舟没死,今年应该二十七岁了。”
话音刚落,保镖就把白妩按在墓碑前。
钝痛霎时在她膝盖间炸开,疼的她倒吸口凉气。
“磕二十七个响头,还是跪二十七个小时,自己选。”
顾御封理着袖口,自认悲悯地丢出个抉择。
白妩抬起头,顾庭舟的遗照离自己不过半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