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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安皱眉道:“她一大早去陪祖父了?”
“是呢。”春杏一边给顾长安更衣,一边说:“他们都说老太爷今日格外高兴。”
她这话一出,后头两个小婢女低声议论道:“也不知道凌姑娘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,这样招老太爷喜欢。”
“她何止是招老太爷喜欢,我听说她差点就做了南巷张员外第十三房小妾……”
几人越说越离谱,竟开始猜测,“凌姑娘该不会是觉着嫁给公子这事不太能成,所以直接对老太爷下手了吧?这几日老夫人刚好不在府里……”
顾长安听到这话,顿时觉得呼吸都有些不太畅快起来,原本这种话他压根就不会当一回事。
但凌灼现在是真的穷疯了,若是觉着不得他欢心没法留在顾家,为了银子不择手段朝他家老祖父下手……
这完全是凌灼能干出来的事!
他越想越气,当即打断了婢女们的话,“她不是冲着本公子来的吗?陪什么老太爷?”
婢女们吓了一跳,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春杏怯怯得开口道:“公子……您的意思是?”
顾长安手一挥,怒道:“去,让她来陪我!”
为了能让老祖父保住晚节。
他这个做孙儿的,不得不牺牲一些。
只能先把凌灼从祖父身边弄过来,再想办法把她赶出顾府……
“是,奴婢这就去请凌姑娘过来。”春杏轻声应了,跟几个婢女交换了一个眼神,然后快步出门去益华堂请人。
这会儿,凌灼正在益华堂陪着顾老太爷用朝饭。
她昨晚想了许多事,睡得少却起早,换上了梁管家让人送来的橙色广袖绫罗裙,同色发带挽了个发髻,简单而不失气度,越发显得容颜明艳。
而且她一大早陪着老太爷打了套拳将筋骨都活动开来了,这会儿面色红润,看着神清气爽,说话时又带着淡淡笑意,老人家是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“你多吃些,待会儿长安就会让人来请你过去的,吃饱了才有力气同那个臭小子斗。”顾宏吃完放了碗筷,笑呵呵地说道。
凌灼微微挑眉,看老太爷这胸有成竹的样子,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另一手。
只是这么高兴地帮着她对付亲孙儿,是不是忒明显了么?
她喝完了碗里的粥,拿了一块红豆糕慢慢吃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