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会出现在你们眼前，可以吗？”
聂峥蹙起眉头，“你想留下它？”
姜蔓嘴角紧绷着，眼神轻颤，她还没开口，就听到男人轻嗤一声，“先不说你生下这个孩子对聂家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，你现在的情况照顾姜燃城都很吃力，就算你把孩子生下来，你怎么照顾？”
他的话很现实。
姜蔓一时无言，握紧了拳头，“我会自己想办法，绝对不会给你添麻烦……”
“你是在给你自己添麻烦。”
聂峥灭了烟，站起身，“没必要为了一个还没成形的东西给彼此找不痛快，你觉得呢？”
姜蔓嘴唇发白，指甲深深陷进肉里。
她不说话，聂峥也没什么耐心等待，随意拿起一旁的西装外套，“好好休息，剩下的事情我会安排。”
说完，他就直接离开了病房。
房门被关上。
姜蔓一下闭上了眼睛。
耳边是阵阵轰鸣，都比不上刚才聂峥说的那番话。
那么冷淡的语气，说他们的孩子只是个东西。
心脏某处缓缓凝滞，那些不该有的期待也一点点抽丝剥茧般抽空，最后只剩冰冷一片。
……
第二天，姜蔓才被允许去看姜燃城。
聂峥离开之后，就没再来看过她，但他派了人守在她身边。
病房内。
姜燃城正闭眼休息，他的脸色比几天前更差，脸上还有几处明显的淤青。
姜蔓心里一疼。
她轻轻关上门，走到床边坐下，看着青年沉睡的睡颜，眼角有些红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姜蔓轻声说：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。”
他们原本也有个幸福的家庭，姜蔓也曾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小公主，在她成年礼那一年，父母在赶回来的时候飞机失事……
从天堂到地狱，不过一夜之间。
她跟姜燃城两个人在这几年尝尽了人间冷暖，昔日衣食无忧、弹着钢琴跳着芭蕾的姜蔓，甚至连读完大学的学费都勉强。
而后姜燃城又生了病，姜蔓才知道自己曾经从来不在意的那点钱，会重要到什么地步。
姜燃城皱了皱眉，醒了过来，“姐姐……”
他看上去不太舒服，揉了揉眉心，在姜蔓的搀扶下坐起身，“我躺了多久……”
他说完，忽然想到什么，猛地抓住姜蔓的手，“聂峥呢？他现在在哪里！”
姜蔓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