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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时莽撞拼命,无疑就是以卵击石,自取死路!
更何况,还有罪魁祸首陆幕青仍旧逍遥法外!
她必须要忍辱负重,总有一日,要将这灭门之仇,一并奉还。
叶挽宁仰起脸来的时候,已经收敛了目中的刻骨恨意,红着眼圈委屈辩解:“我是冤枉的!适才那人说他是受了陆幕青的指使……”
“胡说八道!”徐子弋不悦地打断她的话,带着厌憎:“慕青那般温柔良善,待你如同姐妹,你竟然背地里这样诋毁她?”
叶挽宁心底一声冷笑:“其实,我一直都知道,慕青她喜欢你,所以数次挑拨你我关系,甚至与歹人串通一气,假装被绑架,意图除掉我。
如今我已经落得这步田地,的确配不上徐大哥,那么,我们的婚约便自今日起作罢,从此以后,男婚女嫁,各不相干。”
叶挽宁迫不及待地要与他划清界限,最后几个字沾染了情绪,说得咬牙切齿。
徐子弋身上猛然蒸腾起怒气,向着她一步步逼近,目光如刀:“你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想要甩脱我,好与七皇叔双宿双飞是不是?”
“不是!”
叶挽宁还未来得及解释,已然失去理智的徐子弋已经一把卡住了她的喉咙:“慕青说的没错,你从来都看不起我,你与那些攀龙附凤的女人没有什么两样!都该死!”
叶挽宁心口处一阵难言的窒息,眼前金星乱舞,挤不出一个字。
只要,徐子弋的大手略一使力,自己的脖子就会被他折断。
她甚至又一次,嗅到了死亡的冰冷气息。
“太后下令,叶家女眷官卖,可并未说要取她们性命,徐副将这是打算违抗太后的懿旨吗?”
一句话,一声雷。
声音不急不徐,却如名剑纯钧出鞘,雍容深邃,在叶挽宁的心里骤然掀起轩然大波。
徐子弋的手一松,她便跌落在地上,贪婪地喘息,急切地顺着声音望过去。
陆承萧一袭烟色锦袍,自院外缓步而入,裹着夕阳余晖,气度犹如一方寒玉,光华内敛。
分明只是一个人,信步闲庭,身后却好似率领着万马千军,气度雍容,狂傲俊冷。
他来了!
他果真还是来了!
剑眉朗目,依稀如昨。
愿入地狱油烹火炙,换陆承萧来世长生。
誓言言犹在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