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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个重情重义的人。
“奴家知道,擅作主张,欠了银子,罪该万死,可夫君,你可不可以不把我卖到青楼里去,我早起贪黑的织布,砍柴,一天也能得十几个铜板,总能把钱还清的……”
她即便嫁到这人烟稀少的山野也不愿意在红尘之地苟活,便是要清清白白,有朝一日还有颜面与家人相聚。
若真的污了身子,她便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希望了。
单薄的身子在寒夜里瑟瑟发抖,一张憔悴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苍白。
他伸手将身上破烂的被子使劲往女子的身上盖了盖,裹紧了被辱,使得她也暖和几分。
“我不会卖你,不过是几两碎银而已,若是为了这么点银子就把你卖了,那我还算是男人吗?”
女子目光错愕,泪蛋蛋不经意的掉了下来。
来到乡村的时候,她被人卖了三次,主人家都嫌弃她身子单薄,不是干活的材料。
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承诺不再卖她。
“你叫什名字?”
“柳南雪。”
“何时杖尔看南雪,我与梅花两白头。柳南雪很好听。”
柳南雪微微一愣,只听说自己的夫君是个大字不识几个的粗鄙汉子,竟然也识得诗文。
“从明日起,别去纺布劈柴了,我还懂些木工活,咱们在家做些木工,总比你去纺布赚那俩铜板强得多。”
柳南雪犹豫了片刻,以为夫君是在嫌弃自己。
“叶郎,我能赚钱的,我还会刺绣,只是这里没这营生……”柳南雪有些激动,声音竟略有哭腔。
“我不是这意思,我做木工活总得有个帮手。”叶天无奈的说道,这丫头是经历了多少,才如此风声鹤唳。
“早些睡吧,明早我就去山上砍些木材回来。”
一夜,两人即使床而眠,却相敬如宾。
叶天原本想着问一下柳南雪要不要离开,见她没那心思,又如此谨慎,话到了嘴边也就不再说了。
翌日清晨,叶天喊上牛高几个上山伐木,因为工具简陋,一清早才扛回来了两根木材。
刚回到家中,不见柳南雪的身影,却听见屋子里传来一阵吵闹声。
“小娘子,我家婆姨怀了崽子,两三个不见荤腥了,你让我使一下,你男人的棺木钱,我给你免了如何?”
“叶郎没死!欠你的钱我们家一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