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不无道理,南宫博望一家在西郊僻远山林之中,做事慎密小心,虽说占地百亩,却是更外冷凄,一点江南大家的气势也没有,很悖常理,可细想一个前朝家臣的后裔子嗣,当今天下可不同往日而语,但凡这些乱臣贼子在赵家人眼中始终是眼中钉,肉中刺,恨不得拔除干净,由不得他们作乱肇事。
但又不是南宫这样权倾一方、只手遮天的人跟自己过不去,那又是何人?自己脑中飞快地闪过自己记忆之中的每个认识还对自己如此“重视”的印象,绞尽脑汁之后还是无果,成为自己难以解开的谜团。正置徒劳思索之下,前面一阵吵杂,引起自己脑子混乱,无心安静想事。“昨日还好好的,怎么今天就戒备森严,连只苍蝇也飞不过去,到底是什么原因,耽误了我的买卖,损失你们官府担当得起么?”
一个身着员外服饰,体态臃肿,腰圆膀粗、头戴方形富华帽顶,一脸肥胖,两眼眯成一条线,嘴边留着山羊胡须的富商大贾对着拦下自己的守卫大嚷嚷起来,很对这样无理的搜查感到不忿,守备一个总兵才顾不了你是谁,任你是开封府尹还是皇亲国戚,但凡路经此处过的必须经过搜查,未经满意与自己满意的,都休想打着亲昵的关系,走走过场,那自己的饭碗还能保住么?先是示意手下,不理会这个蓄意给自己难堪的大掌柜,任由你说破了天,自己按章办事、天经地义,还是不遗余力地认真搜索着这个大掌柜所辖的车辆马匹。
胖子商人又气又恼,没想到这群朝廷的鹰犬真是狗眼看人低,对于他们的漠视、傲气就气不打一处来,又大叫大闹道:“这些年都向知府送礼、打点,没想到一群喂不熟的狼心狗肺,存心找茬跟我过不去,不行,我要见你们知府大人,让他出来给我一个合理的答复,否则”
“否则怎样?你个刁民草莽,知府大人是你等想见就见的,告诉你,我等卖命为你等安居乐业,不然你的买卖生意能有现在这么顺利,如今赚了银两,发了大财,就拿鼻孔看人,知府大人他老人家日理万机,没空见你这般蛮横无理的刁民。还有不妨直说,这一切正是我们知府李法华李大人的意思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