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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声累,脱鞋上炕,别人说什么也不搭茬了。
我坐在奶奶身边,感觉她瞪了我一眼,随后眼神就定住了,一口气没倒上来,咽了回去。
爸爸提前买好了寿衣,我抬起奶奶的上半身,想帮忙换寿衣。
抬人的时候,我和奶奶的脸很近,忽然听到一声怪响,好像奶奶打了个嗝。
我扭头一看,由于我抬人的动作,奶奶的头向后仰着,嘴巴张开,一股恶臭扑面而来。
我吸进了那股气,顿时觉得喉咙发紧,就像咽下了几根鱼刺,怎么咳也咳不出来。
后来,我才知道,我吸进了奶奶的殃气。
殃气,指人生前的最后一口气,如果被活人吸入,大凶。
2
这时,一个老头大踏步冲进来,胳膊一横,把我爸挡在了旁边。
「不懂就别瞎搞!」
回过头,老头见我还在炕上,手里拽着寿衣,气得眉毛直抖。
「滚下来!」
我被赶到一边,刚要发作,爸爸赶忙拦住。
我爸说,那老头是奶奶的兄弟,按辈分,我得叫他舅爷。
舅爷很快换好寿衣,又吩咐人去弄棺材,以及其他应用之物。
棺材运来,香案摆好,一群人忙前忙后,奶奶也躺进了棺材,只等停灵三天之后,再送去火化。
夜色渐浓,村民们陆续离开,关上大门,院子里只剩下自家人,爸爸终于嚎啕大哭。
我劝爸妈回屋休息,自己站第一班岗。
院子里有一个小棚,被临时改造成了灵堂,距离棺材几步远摆了一个马扎,我坐在上面,盯着长明灯发愣。
夜间凉风吹过,长明灯有节奏地抖动,倦意袭来,我不知不觉睡着了。
咚咚咚。
我听到敲击木板的声音。
莫名地,我感觉棺材里有什么在动,只见棺材板翘起了一道小缝,从里面钻出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,颜色比黑烟浓重。
在梦中,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害怕,只是呆愣愣地看着那团东西,仿佛有生命一样,向我脚下蠕动过来。
我没有躲闪,等着那团东西靠近,它接触到我的小腿,瞬间,一股剧痛迅猛而至……
它在我小腿上咬了一口!
马扎翻了,我摔在地上,以为做了一场噩梦,可是小腿的疼痛仍旧存在。
我穿了牛仔长裤,裤子表面没有任何痕迹,正在纳闷时,我的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