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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,不好说。”寥寥几个字,像从胸腔里头往外发出去的,浑厚却通透,“不知姑娘怎么想?”
这话头已起,宋瑙心一横,索性接下去:“我以为纳几房都是其次,主要这纳妾,当以人品高贵优先。”
男人咳笑:“只听过纳妾看皮相,看家世,头次听说还要看人品?”
“缪公子有所不知。”宋瑙痛心疾首道,“刘侍郎家的正妻年前被小妾毒杀了,死状可谓凄惨。”
年轻公子端起杯盏,眼底笑意无遮无拦地便映入叶芽浮沉的水面之上。他摇一摇头,面前这姑娘,合着是怕死。
他轻抿一口,放下茶杯:“我回帝都时日不长,关乎刘侍郎家的正妻怎么死的,确实不知。”
宋瑙慌归慌,但脑子还好使,登时从他话里听出一些长年在外的意味。
她迷茫地仰起脸,印象里缪家公子自小生长在帝都,没听说出过远门。她斟酌须臾,小心地试探着问:“公子可是同您父亲去别处跑了几趟生意,所以对近来皇城里的事不大了解?”
男人失笑,摆头道:“家父早已经不在了。”
“不在?”宋瑙结结实实地愣住。
事后回忆起这一茬儿,她认定是男人这张脸怪好看的,面对面坐久了容易让人花眼恍神,害她平时挺伶俐一人,居然真诚到有些微蠢的地步问候了他一声:“往、往哪儿去了?”
男人指了指地下,不无遗憾道:“自然是三尺黄土,一口棺材。”
“什么?”宋瑙噌地站起身,脸煞白,显然吓坏了,“伯父几时去的?”她晕头转向地伸出四根手指,“我三天前才见过他,在万聚阁,伯父搓了一手好麻将,还赢下不少钱。”
“哦,三天前啊。”瞥了眼她定定伸出来的四根葱白的手指头,男人轻一抬手掩于唇上,堪堪挡住溢出嘴角的笑纹,眉目间却仍旧是一片正经严肃,他思忖着说,“姑娘怕是看错了,家父过世算起来也有好几年了。”
宋瑙嗖地收回手,低头想了片刻。论起来自踏入这亭台,她心里头就生出些古怪又不寻常的预兆,此时是越往深处想,一颗心就越发凉飕飕地往外漏风。
终于,她面色略显孱弱,说话颤颤巍巍:“这里,是东边亭台吗?”
男人也似绷不住了,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