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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住院了,需要两百万的治疗费……”
时郁终于将眼神从报纸上移开:“当年合同上写得清清楚楚,我只负责你在时家的生活,可不包括你的亲戚。”
毫不留情的拒绝让姜浅呼吸都停了一瞬。
“爸,我真的需要这笔钱,”但唯一的亲人还躺在病床上,尊严实在不值一提,姜浅哀声求着,“是我借您的,我一定会还给您。”
时郁直接站起身上楼了。
来往的佣人都偷偷地打量着姜浅,那些视线将她的尊严戳得千疮百孔。
见时郁如此决绝,姜浅只好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了澜都别墅。
时奕州在小花园里看书。
视线低垂,长睫在眼睑上投下一小片阴影,高挺的鼻梁下是形状优美的薄唇。
姜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,觉得他还是和大学时一样好看。
炙热的视线让时奕州的视线从书上移开,落在姜浅过分苍白的脸上,眸光一闪:“你去哪儿了?”
听着他冷冽的嗓音,姜浅的心轻颤了下:“去疗养院看看我妈……”
时奕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,心里突然生出股莫名的情绪:“你眼睛怎么了?”
“没事,刚进来的时候被风吹了一下。”姜浅揉了揉眼睛,像往常一样轻快地走到时奕州面前,“奕州,我给你揉揉肩膀吧。”
时奕州不置可否,姜浅便走到了他身后,双手搭上了他肩膀。
这一刻,是他们结婚以来,难得的温馨时刻。
“奕州,我们结婚三年了,你有那么一刻,是爱我的吗?”忍了片刻,姜浅还是不甘心地问出了声。
手底下的肩膀瞬间僵硬,虽然时奕州没说话,但这肢体语言已经无声地回答了她。
往事如流水在她眼前闪过,最后停留在那张诊断书和正在生死边缘的妈妈身上。
姜浅深深吸了口气,无论是她越来越严重的病情还是病床上的母亲,都在提醒她,她和时奕州马上就要走到尽头了……
她轻轻清了清嗓子,唯恐会带上哭意,尽量平静地说道:“奕州,如果两百万可以买你的自由,你愿意吗?”
时奕州愣了瞬,面色一沉:“什么意思?”
姜浅转身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份文件递到他眼前。
看清封面的几个大字后,时奕州的瞳孔骤然紧缩。
——离婚协议书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