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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名,自然也承了命。
她在一方铜镜里看这张陌生的脸——浅眉上挑细长眼,直鼻薄唇粉白面,端得是一副生人勿近尖刻脸;张嘴单字节,脱口不过一副低沉如水凉薄声。身形高挑却孱弱,典型的大病初愈相。
李妍深深吸一口气,这便是她以后的躯壳归宿了。
她花了近一年时间来恶补李琛元所处身世背景,朝代事务,当然,借口是养病。病得养,但打探事儿却不能停。这李琛元身处齐朝,为当朝骠骑大将军李奎越嫡幼女,长姐岑元,二姐晋元,内弟秋瑾、芳瑜二人。
可怪就怪在这里,先别说此朝此代李妍从未知晓,光是这朝代历来风俗习惯,也够她细密琢磨了好些日夜。只因这李氏族人,女子当家。
她长姐岑元从母命、承母位,束冠即从军,随李氏亲兵南征北伐,已然一代勇将;二姐晋元,双十之年命殒沙场,可怜可叹;而她一对双胞幼弟,十七韶华,正待嫁闺中,尚未出阁。
李妍仔仔细细的留意起来,不仅仅是她李氏一族,似乎此朝历来,女子为尊。
她反反复复回忆起前生中学时期历史教科书上的母系氏族社会,零零散散也不过只言片语。沉吟惊叹多时,也只得作罢。女子当家就女子当家嘛,便是当作男女颠倒,如今还有什么她接受不了?
还真有。
她是草长莺飞二月天时兀地病倒的。
贴身丫头伶牙俐齿道,“想是一夜霜露,着了风寒,便一病不起了。”
李琛元不置可否。
那小丫头蹙着眉又张口,“连上林苑名医林洪皖都来瞧过哩!症况起伏凶险,险些害了命!小姐,您吉人天相,这才好转了些许,主家里天天吃斋念佛,生怕您有个闪失,现在可算是精神些。小姐,您可……“
李琛元只道是耳旁嗡嗡作响,可一句也没听进去。
她李妍能成为李琛元,这身子原主必已命尽,可她这个身体看似虚弱,实在筋骨分明,结实精干。况习武之家,虎将哪得犬女,日夜煅磨,又当蓬勃年华,好赖一副扎实皮囊。怎地风寒害命?
只得挥手遣了丫头下去,心中疑云油然而生——必有不怀好意者暗害于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