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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岁大爷,难道他是冲着我来的?
每当褚寂然那逼近一米九的个子坐进我这小小的门面,压迫感瞬间拉满。
那么光芒万丈的一个人,怎么看都觉得和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铺子格格不入。
而且褚寂然十分大方,不管点了什么,最后结账一定是五张小红鱼叠好压在玻璃杯下。
他很少和我交谈,更多的时候就是自己坐着。
可能半个小时,可能一个小时。
我转动竹签时总觉得有一道视线黏在我背后,绵长却不热烈。
后来我学了做冰粉,山楂味的。
加上葡萄干椰果,放在冰箱冰镇一个下午。
晚上拿出来送给客人,清热解暑。
褚寂然的手捏着搪瓷勺子,瞳孔微微放大。
吃了一个月的烧烤,我们终于搭上了话。
他说我手艺很好。
褚寂然的嘴唇水润润的,带着山楂的红。
在白炽灯的照射下,黑发盈出一圈光晕,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像笼罩了一层温柔的雾。
那双眼睛有种说不出的哀伤与落寞。
那天,他留下了一千块。
我决定吃一个星期素,求佛祖保佑褚寂然财运亨通。
这可是我的**爷。
然而,褚寂然是蒸蒸日上了,我的烧烤摊却倒闭了。
褚寂然最后一次来我免费请他吃了一顿。
男人侧着头,很惊讶的样子。”
你今天怎么这么大方?”
我嘿嘿一笑:”明天关门了,今天回馈老顾客。”
褚寂然把小红鱼收回钱包,汤勺在冰粉上敲了敲。
今天做的是桃子味。
粉嘟嘟的,还有个俗气的名字。
叫初恋的味道。
提起初恋我就惆怅,因为我的初恋并不是很美好。
我看着在汤勺蹂躏下的冰粉更惆怅了,不知道褚寂然是不是也想起了初恋,他把冰粉戳了个稀烂。
或许从这点能看出来,他对徐轻云并不只是爱恋。
但说起当时,褚寂然突然就认认真真地和我对上了视线。
他说:”我们在一起吧,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,除了爱情。”
他似乎很纠结,所以眉头拧得死紧。
在我给出回答之前,褚寂然给了我最真实的评价。”
花菜太老,娃娃菜太嫩,鸡翅有点夹生。
两个月了,除了搓冰粉,烧烤真的很难吃。”
他顿了顿。”
就当我是烧烤店的投资人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