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册放下,语调冰冷的话传了出去,“熏风,赶人。”
“是!”
唤作熏风的男子从怀中掏出来腰牌并快速在秦管家面前过了一眼,语气冷冰冰的,“我们大人有要务在身,望君包涵!”
说罢,熏风径直驾车启程。
待到再也看不到秦管家的身影,秦攸宜才将匕首收回了袖中,整个人如同卸下了包袱一般轻松。
见男人定定地看着她,秦攸宜瞬间冷怒,“喂!”
“不要告诉别人我的去向。”
谢怀与略作停顿后点头。
秦攸宜下意识要道谢,可下一秒又想到自己目前是“劫匪”的角色,话到嘴边好不容易才咽了回去,学着甄氏以往教训自己的模样态度恶劣地说道:“算你识相!”
马车不断向前行驶,想到自己不仅躲开了“相亲局”还即将迎接向往的自由,秦攸宜唇角不自觉地勾起,分明是在别人的马车里,却放松地伸直了腿。
“这位姑娘……”谢怀与嘴角抽了抽,终于忍不住打断她,“你还不离开吗?”
“催什么催!”秦攸宜不满蹙眉,“待进了城我便会自行离开!”
真是的!
天色渐晚,在这荒郊野外她如何独行?
秦攸宜觉得谢怀与很没有眼色且没有风度,一路上不再与他搭腔。
两人分别坐在马车两边,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。
谢怀与此行奉圣旨前去拥川县是为查几桩似有联络的要案,因有宠妃亲兄弟牵涉其中,烨安帝为维护皇家颜面特命他在暗中调查。
蒋县丞提前吩咐了城门外的守卫,因而熏风驾车进城时未展示路引便直接驶进了拥川县。
拥川县几大家族嫡长子接连身亡的事情闹得人心惶惶,天色未晚道路上便几乎没了行人,以至于秦攸宜在并不知晓的情况下竟被马车载着去到了拥川县的...县衙。
看着被蒙在鼓里的秦攸宜笑眯眯的模样,谢怀与亦和煦地微微一笑,在马车安稳停下后高深莫测的做了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秦攸宜拎着碍事的裙裾下车,还未来得及在地上站稳便被四面八方袭来的彪悍男人们架住了双臂。
“你乃何人,竟胆敢挟持当朝臣子?”
早已等候多时的中年男子怒斥,“你可知挟持人质者,论罪当受刑罚!”
多年来与甄氏斗智斗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