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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般循规蹈矩,但一日里又是跑路又是被治服,晚上还待在陌生县城的漆黑大牢里,终归忍不住流露出了几分害怕。
秦攸宜往角落挪动着,刚要准备睁眼到天明,却不想有一绣工极烂的香囊从怀中掉了出来。
看清楚那物件的同时她恍然惊醒,想起一事来。
秦攸宜双眸当即盈满笑意,迫不及待地站起来用完好无损的另一只手疯狂拍打铁锁,“有人吗?快去把那个谢大人给我喊过来!”
实在受不了秦攸宜闹腾劲的狱卒终于去禀报了蒋县丞,并通过他将谢怀与“请”了过来。
半柱香后,谢怀与眉目肃然的站在狱房外。
见秦攸宜在里头笑得似有蹊跷,谢怀与语气中隐有严厉,“这么晚了,你有何事?”
“你看!”
秦攸宜轻轻眨了眨美眸,脸上的笑容彻底绽开来,带着几分邪恶举着今日她趁谢怀与不备在马车上拾起的香囊晃了晃,顺利地看到了谢怀与微微失神的模样。
她偏了偏头,问道:“此物应该对你很重要吧?”
那香囊虽然绣工烂到可以与她一拼,但料子极好,像是皇帝曾赏赐给秦家的浮光锦。
“放我离开,否则我便将它毁了。”
谢怀与眉目间如同覆了层冰霜,胸口不甚明显地起伏了下,“明日天亮我会让人将你放出去。”
秦攸宜如今身无分文,本来也没想今日离开,她打了个哈欠后开始赶人,“那我也明日再还给你。”
谢怀与不如秦攸宜那般没心没肺,被她这么一气,在蒋府院子里反复踱步了大半宿才堪堪压下了火。
谁知次日清晨他去喊反客为主的秦攸宜滚蛋,她不仅闹了会儿起床气还狮子大开口要他以一百两银子来交换。
谢怀与本不愿放任秦攸宜这般不羁行事,却也知晓她如今窘状,还是让人去准备了银子。
放走秦攸宜没过多久谢怀与忽而想起一事,命人暗中跟上了她,只不过他没想到自己还是晚了一步。
秦攸宜刚走远两个街道,手中的银钱就被不知道何处蹿来的人抢的一干二净。
那人还不讲武德,抢走了银子后还将她撞翻在了地上,秦攸宜摔了一跤后脸变得脏兮兮的,正蹒跚从地上爬起来。
谢怀与派过去的暗卫阿黑刚巧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