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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墙处奔着,绝望的嘶声叫喊着:“哥!”
可这声却淹没在百姓的叫好声中,碎成粉末。
苏予听忽觉喉头一阵猩痒,拥着人潮,艰难的往城墙的方向上走,却有两柄长枪交错拦住了她的去路。
为首的官兵瞥了一眼苏予听,对身后人喝令:“将闹事者带走!”
苏予听未来得及解释,便立刻被几个人上前挟制带走。
如今她伤口未愈,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,微微扯伤口便疼得眼前迷糊,再也没了知觉。
摘星楼,一派静谧。
待苏予听醒来时,看见的便是一番熟悉的景色。
恰逢此时,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掀开内室的珠帘。
苏予听坐起身,瞧着前方白衣出尘的人,心中忽然升起一片悲凉。
自蛮夷那一仗回来,他们之间好像已经相隔了山海,越行越远。
而想到无辜丧命的哥哥,苏予听更是压不住心里的波澜。
她走上前,紧攥的手止不住的发颤:“我哥的事,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他明明答应她会护兄长性命!
聂烬城面色不改,从怀中拿出一张认罪书:“他一人认下了所有罪。”
苏予听浑身一震,颤着手接过,赫然瞧见末尾落下的‘苏辰’二字。
那字迹熟悉到这十几苏来入目刻心。
这一刻,她只觉得手中轻薄的纸犹如千斤坠。
“为什么,我哥哥明明没有错,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?”
聂烬城眸色渐深:“他是为了让你周全。”
苏予听呼吸发滞,眼眶泛热。
原来那日在牢中的不安不是错觉,她哥竟是早已打算用自己的命来换她的命!
忍着鼻腔的酸涩,苏予听哑声问:“我哥的决定你早就知道,所以才会给了我那假死药,对吗?”
聂烬城没有否认:“离开京城,别辜负了你哥的遗愿。”
苏予听呼吸变得沉重,竭力维持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形。
她攥着认罪书的手不断收紧,再度问:“我哥的尸身在哪儿?”
聂烬城平声告知:“已埋进苏家祖坟,入土为安。”
苏予听颤着手将认罪书折起,贴身放好,后大步往外走。
忽听身后传来聂烬城冷硬的警告:“此事已了,你不要再白费力气。”
苏予听脚步一顿,蓦然回头:“不可能。”
她嗓音沙哑却字字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