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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岳丈大人,你不是常常教育我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怎么真的到了需要您的时候,您就变了呢!」
我一愣。
原来,他的隐忍和疯狂,竟然在这么多年以前就有端倪。
我前脚刚踏进前厅,周嗣业就冷静下来了。
他对着我爹郑重行礼:“岳丈大人,您若同意借我银子,让我纳俏儿为妾,待到日后我飞黄腾达,必定会善待若晚,也会助安家再上一层楼!”
我爹捂着胸口就往后仰。
我提起裙摆匆匆跑过去,扶着我爹坐下。
端茶倒水好一阵儿,我爹才缓过来。
我缓缓起身,恰巧对上周嗣业那厌烦的双眸。
我轻笑一声。
周嗣业看向我,像是想到了什么,眼睛一亮,一个箭步上前,想要握我的手。
「若晚,你快帮我劝劝岳丈大人,要不然的话,我真担心你身上被落上一个善妒的名声。」
我余光瞥见他的动作,一边双手在身前交叠,一边缓缓向前走,正好避开他的动作。
「周公子说笑了,这里一没有你的妻子,二没有你的岳丈。」
周嗣业的手还在半空。
「若,若晚,你,你难道要抛弃我了吗?」
我爹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我。
我轻笑开口:「周公子慎言,你我二人本来便没有什么情谊,谈不上抛弃。」
「更何况,我们安家供你读书许久,你却拿着安家供你读书的银子嫖技,就算安家不再供你读书,也谈不上抛弃。」
周嗣业咬着牙,耐着性子哄我。
「若晚,你我可是有婚约的。」
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;「不过就是你我的祖父酒后戏言罢了,连信物尚且没有交换,当不得真。」
「若非是你母亲找上门,我们安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。」
周嗣业气的上气不接下气,攥着拳头站在原地,脸上青红紫轮换了个遍。
可是最后,他还是跪在了我父亲的面前。
崛起手指:「若晚,岳父,我周嗣业对天发誓,我对俏儿的感情永远不可能超过对若晚的,俏儿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妾室!我的夫人永远都只能是安氏若晚。」
他声音掷地有声,我听得差点就吐了。
我捂住胸口,抬手打断了他的话。
「你对我多真情,会拿我同技子比对?」
周嗣业瞪大眼睛,一脸震惊,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会从我的嘴巴里出来。
他摇头,低叹:「若晚,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刻薄?」
「且不说岳丈大人常常教导我们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你不将岳丈大人的教导放在心上,且说,俏儿难道不是因为家贫才进了青楼的吗?」
「若是她有你这样的家室,怎么会沦落到青楼这样的地方?」
「俏儿什么都没有做错,你怎么能如此贬低俏儿!」
我听得恶心,却还是耐着性子淡淡开口:「我没有贬低她。」
「这世道都说女子的贞洁比性命重要,她没有做到,因为她是技子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