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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周公子说笑了,这里一没有你的妻子,二没有你的岳丈。」
周嗣业的手还在半空。
「若,若晚,你,你难道要抛弃我了吗?」
我爹也一脸震惊的看着我。
我轻笑开口:「周公子慎言,你我二人本来便没有什么情谊,谈不上抛弃。」
「更何况,我们安家供你读书许久,你却拿着安家供你读书的银子嫖技,就算安家不再供你读书,也谈不上抛弃。」
周嗣业咬着牙,耐着性子哄我。
「若晚,你我可是有婚约的。」
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;「不过就是你我的祖父酒后戏言罢了,连信物尚且没有交换,当不得真。」
「若非是你母亲找上门,我们安家都不知道这件事情。」
周嗣业气的上气不接下气,攥着拳头站在原地,脸上青红紫轮换了个遍。
可是最后,他还是跪在了我父亲的面前。
崛起手指:「若晚,岳父,我周嗣业对天发誓,我对俏儿的感情永远不可能超过对若晚的,俏儿永远都只能是我的妾室!我的夫人永远都只能是安氏若晚。」
他声音掷地有声,我听得差点就吐了。
我捂住胸口,抬手打断了他的话。
「你对我多真情,会拿我同技子比对?」
周嗣业瞪大眼睛,一脸震惊,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话竟然会从我的嘴巴里出来。
他摇头,低叹:「若晚,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刻薄?」
「且不说岳丈大人常常教导我们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!你不将岳丈大人的教导放在心上,且说,俏儿难道不是因为家贫才进了青楼的吗?」
「若是她有你这样的家室,怎么会沦落到青楼这样的地方?」
「俏儿什么都没有做错,你怎么能如此贬低俏儿!」
我听得恶心,却还是耐着性子淡淡开口:「我没有贬低她。」
「这世道都说女子的贞洁比性命重要,她没有做到,因为她是技子。」
「你现在拿贵女和技子比,周嗣业,我安家这些年供你读的书,都白费了。」
「若是我将你刚刚的言论放出去,你周嗣业的鸿途也就到头了。」
周嗣业脸上的愤怒显而易见,他张了几次嘴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,急的头上都出汗了。
我低头,脸上露出一抹自嘲。
他说他爱俏儿,却因为钱,不肯给俏儿一个正妻之位。
他说他爱我,却在俏儿和钱里左右摇摆,犹豫不决。
这人啊!归根到底爱的只有他自己。
我笑笑,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,这才开口:「我给你一千两银子,足够你给俏儿赎身的了。」
周嗣业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。
他麻利的站起来,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摆,一边得意洋洋的开口:「我就说你最是贤惠,怎么可能为了一点钱和一个妾室就跟我解除婚约?」
「原来是吃醋了,下次你......」
我勾了勾嘴角,打断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