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当时能想到的唯一救你的方法。”
简直荒唐！
尽管不信，我还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，却也感觉到了胸口处隐隐的疼痛，甚至渐近麻木。
“你从来不是外人所言的孽种，你有着这天下最纯粹，最珍贵的东西。”
我想起爹地当初总是在我耳边说的话。
也许是真的，我的泪是纯洁的白玉，那我的心……
是我的死穴。
思索间，无尘已经走到了我的眼前。他用温热的手指替我拭泪，看着他手上的鲜血，我才发现，原来我现在流的，已经是黑色的血泪。
可是，“成亲那日……”
看着他依旧宠溺的目光，感受着他温柔的触摸，我的心下一阵悲凉。
是我误会了他，这样的他，怎么会不爱我。
“成亲前夜，我被强制带回天界，关在寝宫内。凤女精通换形术，她一定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情，对不对？”
他看着我，将我拥入怀中，无声地叹了口气，“初七不是告诉你要信我么，怎么还这样傻。”
对不起，是我的错，终究还是让仇恨侵占了心房，如今再也不能陪你。
我拼命感受着他怀抱的温暖，就当作是死前唯一的慰藉。
视线所及，凤女来了。
她的身前是天帝天后，身后是仙兵仙将，还有害我家破人亡的那只凤鸟仙。
跟我有新仇旧恨的都来齐了呢。不如趁着死前杀了他们……
“无尘不要！”
听到不远处凤女撕心裂肺的呐喊，还没意识到怎么回事，胸前就是一阵皮肤撕裂的疼痛。
低头，震惊的看着无尘将我俩的心都移到体外，剧烈的疼痛让我一句话都无法说出口，只能眼睁睁看着无尘将他的心放入我的身体里，又将我那颗已经变黑的心放入自己的体内。
08
天空下起雨，无尘如破碎的娃娃般倒在地上，气息微弱。
他用尽力气握着我的手，语气依旧温柔：“火儿，仇恨对你来说是毒药，答应我，放下仇恨，好吗？”
我艰难地将无尘抱在怀里，无措地只能点头。
我的仇，我的恨，这些恶果他竟都要一一为我承受。
“天帝陛下，仇恨对于璃火来说是毒，可是对谁来说不是呢？”无尘的话虽是对着天帝说的，可是头却转向了想要动手的凤鸟仙。
雨下了很久很久，久到那群神仙都走了，所有的幽灵也走了。
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传来。
初七的声音在头顶响起：“你恨杀了你父母的凤鸟仙，你恨无尘公子，你恨凤女，可是为了复仇，你却沉沦至此。”
“自你们大婚，公子被强行带回天界后，他就一直拼了命的想要回来找你，你知道他是打败了多少看守的神仙才能来见你吗？”
初七的一字一句都如同尖锐而冰冷的寒冰刺痛着我的心。
“无尘还会醒吗？”我抱紧无尘的身躯，痴痴地看着他沉睡的容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