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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是她,还是娘亲和兄长们,那时候绝不会想到,嫁入厉府的那一刻起,她就已经一脚迈进了地狱之门。
她低估了姜清柔的固执,也高估了厉司澜这个所谓“君子之首”的廉耻心。
想起自己那段形同笑料的婚姻,姜清酒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冷意。
这一次,就让他们情比金坚去吧!她再也不要当别人故事里的垫脚石了!
慕长意以为她是在担忧外面的风言风语,忍不住安慰道:“你放心,那种闲话无根无据的,传两天就消弭了。我也知会过你表姨了,回头再让卫国公去敲打敲打他那个庶子,他肯定不敢去外面乱说的。”
姜清酒听了,心里有些别扭。
对跟她同一境遇的厉二公子厉司霆,她就算做不到惺惺相惜,也是无法口出恶言的。
毕竟,姜清柔也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。在这场闹剧中,他俩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。
想到这里,她特意提醒母亲,“娘亲,厉二公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,若是没有他,您指不定就见不着我了呢!”
慕长意心口一滞,她气恼于荷风苑那母女俩居然敢如此算计她的爱女,对跟她们有关联的厉司霆态度自然也好不起来。
现在想想,那厉司霆也不一定知情,毕竟他是出了名的六亲不认,那母女俩既瞧不上他,他又怎么肯任由她们摆布?
慕长意想通了这一点,神色也好了些许,她对女儿柔声道:“放心,我这就派人去给厉二公子送谢礼。”
姜清酒提议,“让二哥去吧!下人去不合适。”
慕长意不觉得有什么不合适,那个厉司霆,是长公主庶子,光听这个头衔就知道他的存在有多难堪了,只怕他在厉府的地位,也不比下人好上多少。
但女儿既这样说了,看在她刚受了惊吓的份上,她也不想反驳她。
“好好,娘亲都听你的,这就准备一份厚礼,让你二哥亲自送过去。”
姜清酒这才满意了。
她是个恩怨分明的人,那一世里,整个厉府对她都算不上友善。
她的夫婿厉司澜对她绝情寡义,不仅对她这个正妻不闻不问,还娶了她的庶姐做平妻,将她的脸面扔在地上踩。
至于她的表姨惠阳长公主、表姨父卫国公厉望,若没有他们的纵容和漠视,厉司澜能那样明目张胆地苛待她吗?更别提若没有父母点头,厉司澜不可能仅靠自己的意愿就迎娶平妻。
整个厉府,唯有两个人不曾亏待过她。
一个是因为身世尴尬,自小就没有长在府里的二公子厉司霆。
另一个,是十五岁就外出学艺,直至她离世也没有回来的三公子厉司然。
这两个人跟她没什么恩怨纠缠,那她也可以当他们不存在。
至于其他人,可就没有那个好运了。
有仇报仇,有冤报冤。
凡是亏欠了她的人,有一个算一个,谁都别想好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