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值夜的丫鬟给时述白递手炉,见时述白撇头微扬下巴,示意她现在不要,一会要,忙不迭塞到惜辞手中。
余光看惜辞摸着手炉,时述白才对着慕堇抱怨,“母亲,我是真有事。”时述白坐都不想坐,那头还等着他的,“您叫我回来最好有事。”
慕堇哼了一声,“我再问你一次,你的账目真的没错?”
时述白以为是什么大事,原本还存在两份耐心,也在此刻告罄,“您又看不懂,操心这些做什么?”
“是,我是看得云里雾里。”慕堇看惜辞,“我让穗穗帮我看了看。”
时述白脑瓜子嗡嗡响。
他就离开惜辞一小会,惜辞就让他娘双手奉上家里账本随她看了?
惜辞捧着手炉走上前,平缓地说:“账本没什么错处,都是家里的银子,公子想来不会乱来。”再则时家也没缺过这人的银钱,“只是,公子这一月来,筹集了不少现银,大概有三百万两。”
慕堇就觉得账本哪里不对,偏偏她就是看不出来,“你这小子是不是动手脚了。”三百万可不是小数目了!是要动家底了!
时述白看了眼惜辞,又看慕堇,深吸口气,“您忘了,父亲走时说,塞外的牛羊若是价格合适,就多买点,我觉得,倒不如那买块地,直接让这些人来养,咱们给点住处和工钱,牛羊都有了,养这些还是手熟的来。”
慕堇眨眨眼,似被说服。
捧着手炉的惜辞才不信。
三百万银子买地皮牛羊,那是镶了宝石黄金的地和羊吗?
时述白钱多可不傻。
“母亲问完了,我可就走。”时述白对着慕堇合手一白,气惜辞胳膊腿朝外拐,“不去好好窝着养伤,还到处显能耐了,嘴里说我是你大恩人,转眼就这样背刺我,你对我真好。”
惜辞笑眯眯,“哪里,公子大恩,穗穗没齿难忘。”
时述白气得哼哼,转身出门,又想起什么,回头看惜辞和慕堇,颇为无奈地说:“我真有事,你们安宁些成不成?”
她指着惜辞,有些幽怨,“你做事也得配得上我买你回来的身价。”
惜辞被他逗笑。
看人离开,惜辞看向走过来的慕堇。
慕堇握住她的手,把自个手腕的镯子推到她手腕上,“这就是你的奖赏,这几日你就不必来跟着我,我让田妈妈好好给你说说家里的事,你要用心记住。”
惜辞欣然接受。
知己知彼百战百胜。
吃饭喝药终于进了暖和被窝。
惜辞合眸想着今日发生的事,忽而张开眸子。
穗叶、慕堇、田妈妈今日都有提一个本应该回家,却耽搁行程的人。
时老爷,时源固。
能让时述白在酒楼喝着讨厌的酒水,筹集三百万白银的人,只能是他亲爹。
对,厉王贪污军饷的数额,就是三百万。
睡意荡然无存。
时述白若是要投靠厉王,抱着钱去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