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头一次坐步辇,亦是初次侍寝,伴随着欣喜而来的还有紧张与恐慌。
露水殿外,徐初盈扶着福儿的手下了步辇,跟随宫娥一路进了露水殿。任由宫娥缓缓脱下衣裙,解开发髻,泡于浴桶之中。温热的水温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情绪,宫娥撒下各色花瓣入浴,遮住了水下玲珑有致的身材。
一位瞧着三十左右岁的女官,轻声说着侍寝的事宜。徐初盈听的面红耳赤,羞涩难当,面上红的如同被烹了的螃蟹一般。好在氤氲的水蒸气遮了羞,待女官说完,徐初盈便起身,宫娥用上等的锦缎擦拭掉身上的水珠,再擦干乌黑的秀发。换上一袭水色寝衣,用碧玉簪松松挽住秀发,脸上略施薄粉,轻抿丹唇。
看着菱花镜中的娇俏佳人,柳叶眉,杏仁眼,白皙娇嫩的小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般。一颦一笑间如同溶溶月色一般动人心弦。
赤着脚,徐初盈孤身走入内殿,隔着层层叠叠的纱帐,瞧见一个人影坐在床榻旁。
离得越近,心中的鼓便敲的越响,可徐初盈却没有半刻的迟疑是否要停下脚步。
也许在芙蓉园内,桂花树下,便已芳心暗许。
撩开最后一重纱帐,徐初盈终是看到了坐在床榻之上闭目养神的高晏。
“皇上。”
这一声呼唤,夹杂着娇娇女儿的柔情似水,连徐初盈自己都没有想到,她的声音竟这样的妩媚。
高晏睁开眼,便看见徐初盈赤着双脚站在面前,水色的寝衣包裹着凹凸有致的身材,又听得那样一声勾人心弦的呼唤,忍下心底的燥热,说道:“坐到朕身边来。”
徐初盈收回拢着纱帐的手放在身前,一步一步走至床榻旁,坐在高晏身侧,微微垂着头,指尖摆弄着一缕发丝。
高晏偏过头就能看见她发丝下白皙的脖颈,嗅到她身上阵阵芳香,“朕记得,你的名是初盈。”
“皇上好记性。”徐初盈回道,“醉不成欢惨将别,别时茫茫徐初盈。家父说,取了这个名儿,便是愿妾日后再无分别。”
“你通诗书?”高晏颇有兴味,握住徐初盈放在身前的小手,于掌心中摆弄,“徐焉教女有方。”
徐焉自是徐初盈父亲之名。
“妾卖弄了,还请皇上…”话未说完,玉手便被高晏捉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