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熟悉的哥哥。我松了口气,太累了,都有幻觉了。
[我没事,就是不太清醒。]
[你最近未免太过用功了,]他将我从床上捞起来,「今晚有宫宴,北边小国献上了荒地酒,陛下宴请重臣及家属,你与我一同去放松一下可好?」有酒!?我眼睛一亮,把头点成小鸡啄米。
我爱喝酒,但酒量挺喜人的。
宫宴宾席上,我抬起喝的发红的脸,眼神朦胧地寻找齐锡安的身影。
他似乎被几位重臣缠住了,虽频频回头瞧我,却是脱不开身。
好闷,好难受,好想吐。
我跌跌撞撞地起身,在夜晚的皇宫里乱转。本就没什么方向感,还醉得晕头转向,我更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。
直至闯入一片黑暗里,听到熟悉的声音。我茫然地瞪大眼睛,似乎是白亦礼和一个陌生男子在讲话。
「你看起来倒是眼熟。」
「陛下认错人了。」
「是吗?」
两人似是纠缠了起来,男子想看清白亦礼的模样,而他则尽力闪躲。
干嘛啊这是。我呼了口酒气,打算上前替白亦礼解围,却被黑暗中的一只手猛然拉住袖子扯到了一边的狮子坐像后。
身后的男人捂着我的嘴,轻轻「嘘]了一声。
…….更想吐了。
顺着他手指的方向,我看见一身红色龙袍的男人正掐着白亦礼那白皙小巧的脸,表情尽是羞恼。
[你………]不等我开口,男人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说道,「别说话,蠢货,是我。
柳辞木?
我刚要说什么,却见刚刚还在那里拉扯的两人已经走了,我忙挣扎着要去追上去看看,却被柳辞木一只手死死按住。
[听陛下的墙脚,你不要命了。」
我要命,所以你放开我,我要窒息了!
柳辞木看着被箍得动弹不得的我,挑眉挂着一副得意的笑,[就你样的,我一只手打十个。」
我张嘴就要咬他,还没下口却听见齐锡安愤怒的声音:「你们在干什么!?
一个反光的银色东西飞了过来,带着凛冽的杀气擦过柳辞木的发梢,给他完美的俊脸添了一道浅浅的血痕。
得救了!柳辞木松了手,我忙窜回齐锡安身后,大口呼吸新鲜空气。
本身就憋得慌,他刚刚又凑我太近,呼吸一直洒在我耳边,搞得我脸红的像个猴屁股。
看着我的脸色,齐锡安脸黑的像猩猩屁股。
[隋安侯在对舍妹做什么?]
躲在他高大的身影后,听着他淬了冰般的语气,我才发觉齐锡安这罕见的一面,这是一种我没见过的属于上位者的威严和压迫感。
齐锡安甩开扇子,那反射烛火的银光无声诉说着它非同一般的攻击力,不同于普通扇子的木骨,他手里这把乃是金属制成,展开时似八片萦绕寒气的短刀,给人一击毙命的恐惧感。
[一向以狡猾老道而出名的摄政王殿下也会这么冲动?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