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祺笑得极为浅淡,一对梨涡在脸颊两侧若隐若现,“知道了。”
傅绥冬刚从浴室出来,正擦着头发,时祺就进来了,他绕过傅绥冬走到里侧,掀开被子躺下去,一副可以立即入睡的模样。
傅绥冬头发早干了七八分,毛巾丢在一边,对时祺说,“医生不是说了让你少熬夜吗?怎么总是这么晚睡?”
时祺闭着眼,语气闷闷的,“睡不着,生物钟没到躺着也没用。”
傅绥冬躺下去,肩膀与他挨着,同款睡衣材质一样,摩擦间起了点旖旎的心思,伸手握住时祺的肩,将人掰过来面对自己,“要人陪?平时我在家的时候没见你入睡这么困难,怎么我不在家就这么多事。”
时祺闻言睁开眼,浓密的睫毛上下颤动着,额头蹭了蹭枕头,眼里沾上点湿气,不怎么清白地看着傅绥冬,“你在家的时候运动量大,累了就容易睡了。”
傅绥冬凝视他许久,突然轻声笑了,身体重新躺回去,“时祺,撩拨人不是你的风格。”
时祺面色一僵,眼里那点暧昧消失殆尽,也平躺在床上,眉头轻轻蹙在一起,一只手按着额头说,“是吗,我今天看到蒋培撩拨简云山来着,觉得好玩就想逗逗你,果然被你看穿了。”
屋内陷入黑暗,傅绥冬说,“你不会撩拨人,以后别学了。”
时祺侧面,视线穿过窗帘缝隙,窥到窗外皑皑深夜,身旁是傅绥冬逐渐均匀的呼吸,他原本确实毫无睡意,但试着闭上眼,渐渐地也被一种难以名状的安全感包围,陷入梦里去了。
次日醒来已经九点,傅绥冬早已起床,时祺下楼的时候他在餐桌前吃早饭了,福叔见他下楼连忙端来咖啡,时祺抬手要饮,被傅绥冬一把按下。
时祺一脸茫然地看着他,傅绥冬将自己的牛奶换过去,“空腹不能喝咖啡。”
时祺一脸莫名,“可是空腹也不能喝牛奶啊。”
傅绥冬语塞,挂着脸有点郁闷,时祺又撤了级台阶,“而且我乳糖不耐,不能喝牛奶。”
傅绥冬看了眼福叔,得到一个点头的回应,只好放下咖啡,“随你吧。”
临出门的时候司机来接,傅绥冬问时祺,“送你去公司?”
时祺摇摇头,“我得回趟家见我爸,和你不顺路,我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