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祺看也没再看他,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就要出去,傅绥冬一手捂着小腹没好气地说,“明早九点,跟我一起出门,你自己别开车了。”
时祺顿了顿,“嗯”了一声,随后拉开门出去了。
第二天两人在家吃了早餐,中间还为签约的事拌了两句嘴,福叔见他两气氛不错,同起同出的,像对正常夫妻一样过日子了,一早上乐呵呵的,临出门前还要送到门口。
站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傅绥冬说领带忘打了,时祺听完扫了眼福叔,自顾自地换鞋,那意思很明白,这事儿跟他没关系,谁知道福叔一拍脑袋,“哎呦”了一声,说锅里炖着汤他得去瞧瞧,转身竟走了,几乎是跑着离开的。
这下两人僵在原地,傅绥冬盯着时祺,那意思简单明了,就是要他上手了。时祺也不扭捏,手指翻飞,几下便打好了领带。
时祺的手瘦削,肉薄而指节修长,肤色苍白,指口干燥起皮,一看就是平时饮食不均衡。
傅绥冬没由来地烦躁,“早上的水果为什么不吃?”
时祺愣了,想了想一大早冰凉凉的水果,顿时胃里就不舒服了,但他懒得解释,只好说“不想吃。”
傅绥冬沉默,他总是这样,说话做事从来都是不想做,不乐意做,不喜欢做,好像所有的事情全凭个人喜好,从不考虑合不合理,合不合适,要不要顾虑点别的。
算了,反正在一起相处三年也没改变什么,何况是饮食习惯。
傅绥冬推开门,自顾自地出去了。
时祺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低气压是怎么回事,还没来得及细想手机就亮了起来,时祺听完那边人说的话,面色一变,立刻敲了敲车窗,傅绥冬问他怎么了,时祺面色凝重,说外公情况不太好,他得赶紧去趟疗养院。
傅绥冬怔住,让他上车,时祺从兜里拿出车钥匙直接拉开自己的车门,说不用了,一个城南一个城北,不顺路。
临走前又说,签约仪式会安排蒋培出席,公章已经请秘书准备好了,不会耽误时间。随后启动声一响,比傅绥冬还要先开出院门,转眼就没了影子。
林寻坐在副驾驶大气也不敢出,从时祺刚刚说去不了开始傅绥冬的脸色就不太好,尤其在说到让蒋培替他去签约,周身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