颤,目光与荀怀珠刹那交接竟然低头承认道:“是舅妈把我推下去的。”
“为什么,明明是我救了你。”
“她在撒谎,我跟表弟在莲亭里玩,是她突然出现把表弟推进池子里,我亲眼目睹!”荀怀珠斩钉截铁地控告道。
律令非惊诧,这一刻才明白,或许事件从荀少康找她开始,便是陷阱了。
荀怀珠的讲述十分值得推敲,可姜殊臣的指证却让荀长颢疑惑不解。
“谋害太子,可是死罪!”荀永宁无法仁慈容忍。
“你这恶毒的女人,来人,把她给我抓起来关进柴房等候处置!”楚湫霖愤然下令。
“我可以证明,是他们两个人在撒谎。”律令非冷静下来。
“殊儿从来不会撒谎。”荀长宁道。
“没有人不会撒谎,让人把他带回去换衣服,免得着凉,我会证明给你看。”律令非沉着得荀长颢都不敢想象。
姜殊臣被送回房,律令非依旧全身湿透,站立在倒寒的凉风之中。
“首先,你刚刚说你跟太子站在莲亭里玩,是我突然跑过去把他推进了池子?”律令非眼神犀利,直盯荀怀珠。
“没错。”荀怀珠一口咬定。
“大家都听到了,现在,我就把证据拿给你们看。”
律令非指向她走过来的路途,从花坛出口到莲池边的泥泞脚印十分明显,反而通往莲亭的廊道上没有留下她的脚印。
“少康找到我,说太子有礼物送我,我虽然觉得奇怪,但还是出于礼貌过来了。我从那条路来,路上因为一些缘故踩进了一滩泥泞,一路都留下脚印。直到我听到有人呼救,就立刻跑了出来,从池边直接跳入池中,所以我根本没有走进莲亭,你说的我跑进亭子把太子推下池水一事根本不成立。”
律令非以证据辩驳,荀怀珠终是慌了,却咬住她不放。
“不对,是你故意诱导我说错,不是莲亭里,你就是在池水边把表弟推下去的,就是从那里跑出来,把表弟推进了池子里!你就是想害表弟!”荀怀珠慌忙改口。
“怀珠是个孩子,紧急状况下记错在哪儿也是情有可原的,何况太子殿下都亲口说是二嫂把他推下去的了。”在场之人各有考量,唯独戚婉开口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