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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看到了白云杰大哥,好像白云杰约他去喝酒,他说:“喝啥子喝,我太累了。”白云杰说:“越累越要喝,”他还是不起来,白云杰就把酒倒他一脸一身。他惊醒过来一看,原来是树上的鸟儿屙的尿。他把脸抹了一把,心里说:“白大哥,我要喝酒也得把活干完喝。你不要小看我,兄弟是不会下粑蛋的。你等到起哈。”
吴愧仁鼓起勇气继续奋战了5个多小时,把隧道内的事故车辆全拉出了,最后一节车辆拉出后,吴愧仁是让人背下火车头的。他除了意思清楚外,全身骨头和关节如散了架一般,连张嘴说话都没力气了。当吴愧仁被背下驾驶室时,闭眼躺在担架上,旁边围观的领导和群众上前争看,心里齐声赞许:“这就是我们的火车司机,一个平常的铁路工人。”
吴愧仁在医院整整睡了一天一夜,精力和体力才恢复正常。他回想起事故现场的经历如同做梦一般。他的亲人、朋友都来医院看望过他。他闭眼对白云杰说:“老哥,怎样,你的兄弟没给你没丢脸吧。”他出院后专车把他送回家,路上他看到机务段的大门,立刻冒出个问题:“我回机务段上班,做什么呢?”
这也是李段长在高副局长再三嘱托下反复考虑地问题:“吴愧仁关键时刻舍生忘死,为抢险立下大功,应该表彰重奖无疑。但他上班后到底做什么呢?仍然在教育室帮忙,或者提拔到车队工作,或者照样开他的火车?”
李段长通过有关人员已经了解到吴愧仁全面情况:人素质高,可缺乏管理干部的气魄和头脑。当然只要吴愧仁愿学,才干在实践中增加嘛。他又想:“吴愧仁干什么工作,应该先征求他本人的意见,只要他说得合情合理,铁路能办到的,就满足他,这算是对有功之臣的关照吧。”
两天后李段长亲自找吴愧仁谈话,征求他对自己工作的意见,没想到吴愧仁态度很坚决,他说:“自己读书就是学的开火车,除了开火车,干什么也没兴趣。”他高兴满意的职业就是开火车。段长点点头,说:“你就回运转车间开大票车(客车)那可是铁路的脸面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