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？”陆迟舟一直盯着程一宁：“闻到什么了？”
这不废话么？程一宁摇了摇头，虽然还是故作镇定，但脸色却是有些难看。
“鼻子这么灵呢？”陆迟舟示意官差推开大门：“隔这么远就闻到了？而且你在厨房天天又是活鸡又是活鸭的，怎么还对血腥味反应这么大？”
人血和家禽的血，那是一回事么？程一宁不能解释索性闭口不谈，但是胸口一阵翻腾，自己感觉还不明显，可陆迟舟看的明显，随着大门推开，程一宁脸上的血色一下子就褪干净了，还什么都没看见了，就好像要昏过去一样。
可她之前看见从野塘里捞出来的死人尸骨的时候，可不是这个怂样子啊。人的性格是不可能很快转变的，陆迟舟一直在观察程一宁，也不觉得她在演戏。
若是在演戏，她这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些。
走进院子，房间的门开着，陆迟舟道：“你进来看看。”
程一宁真的想夺门而逃，但是身后站着佩刀的衙役，她不得不捏着鼻子进了门。
屋子和她来的时候一样摆设，但是有些乱，桌子斜到了一边，崔昊就倒在地上，背后插了一把刀，刀子深深的插了进去，只剩下刀柄。
崔昊的背上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，地上也一片血迹。
程一宁垫着脚往里走，这才能小心不碰着一地的东西，走到崔昊的尸体面前。
“你仔细看看。”陆迟舟道：“这就是现场，有人看见你从死者家里离开，又在现场发现了你的荷包，算不算人证物证俱全？而且你也有杀人动机，因为何婉娘的事情，你记恨崔昊，对不对？”
“我是记恨崔昊，崔昊一定是被收买了，才会给出虚假的验尸结果，但是我怎么会因此杀人。”程一宁痛苦转头看了眼崔昊，又将视线挪开：“别的不说，你看这屋里这么乱，明显有过剧烈的打斗，也就是说凶手是一个强壮有力的人，可以凭体力和崔昊周旋的，我只是个弱女子，做不到的。”
“屋子里是很乱，但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打斗中造成的？”陆迟舟道：“也有可能是你杀了崔昊之后，故意造成的假象。”
“那我怎么会不拿走荷包呢？”程一宁反问：“我都细心到翻乱房间造出假象了，难道还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