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般冷清疏离的模样,令人猝不及防,仿佛昨日的热情与欢好,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臆想,让攥着的一颗心都沉入深深的雪水。
谢瀹定了定心神,声音却还是有些颤:“奴,服侍公子更衣。”
司马澈旋即恢复了霁月光风般温润的面容,嘴角微微含笑,宽慰道:“我只是还不习惯有人睡在我身边。”
谢瀹却微微喘了口气,悬着的心,也暂时纾解了,只是眼波潋滟,让人心疼。
司马澈只觉得呼吸一滞,轻咳一声,道:“卯时了吗?”
“卯时三刻了,公子……”
司马澈听到这个时间,忙提了衣服,翻身下床,一溜烟就冲出了门,撞上了前来服侍的丫鬟仆婢们,叮叮当当,瓷器杯盏碎了一地。
原来司马澈卯时起床,辰初便要到达校兵场,跟着二舅学习兵法武略,这一年来,更是雷打不动地不曾迟到过。
殊殷看着身着亵衣的谢瀹,脖颈,臂腕,胸前,遍布红红紫紫暧昧的痕迹,赶紧给她拢了件衫子。随即,婢女们鱼贯而入,伺候新人洗漱。
望着乌压压一片婢女仆从,谢瀹很满意,果然侯夫人还是极疼她的。
谢瀹思忖着,司马澈虽然尚未娶亲,但他年已十五,婚配一事,必然也会在这两年内提上日程。如今侯夫人对她还算看重,她目前能做的便是牢牢抓住公子的心,这样待日后新夫人进了门,好歹也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。
这样想着,便问殊殷道:“夫人不曾准备避子汤吗?”
谢瀹颇为疑惑,妾侍在新妇进门之前,若生下庶长子,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,侯夫人竟然不需要她避子?
殊殷道:“侯府子嗣不丰,故而并无那些特别要求。”
颍川侯司马诩,只有兄长司马翊、五弟司马翎、六妹司马翾是平安长大的。其兄长只活到了十八岁,尚未婚配便早逝了;而五弟司马翎倒是长到了二十五岁,也生了一双儿女,然而都没能存活下来;就是六妹司马翾,生下一双麟儿,也撒手人寰了。
颍川侯司马诩膝下,唯有嫡长子司马澈和少子司马沛。
就算是司马诩祖父,倒是生了六个儿子,长子卷入权力之争,三十岁被流徙;次子十六岁卒;三子便是司马诩的父亲,四十七岁亡于任上;四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