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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头一想,对少年说:二哥,我能不能回滇南?”
昭明帝看起来有些失望:“你不愿意和哥哥在一起生活吗?”
傅久徊马上用力摇了摇头,道:“没有没有。只是师傅不喜欢皇城,我也想回去守着我和师傅的家。”
正说着话,一个脸生的公公疾步走了进来,低声在昭明帝身后回话。听罢昭明帝只说:“让他们外面候着,说我马上便到。”,又对张公公吩咐了几句,便放下手边的书要出门去。
出门前,昭明帝忍不住替她捋了捋挠乱的额发:“这么大女孩了,怎么还是跟猴儿似的。”
又说:“久徊,你记着,哥哥在哪里,哪里就是你的家。”
傅久徊还想说些什么,却只感到昭明帝袍角擦身而过时带起的风,以及青色的身影渐行渐远。
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,皇命昭昭不可违。昭明帝话已至此,傅久徊暂时是没有离开的可能了,便对张公公说:“公公,不知我如今要在哪里安置?”
张公公笑着上前:“陛下方才就是吩咐了奴才这件事。如今公主身份未名,只好暂时委屈公主住在偏殿内,请跟着奴才来。”
傅久徊现下思绪万千,只点了点头:“劳烦了。”便跟了上去。
而御极殿外,昭明帝见了来人快步上前:“环馨姑姑。”带笑问:“母后终于肯见我了?”
那年长女子福了一福,动作干练,笑意如模板一般标准,原来是太后跟前的管事姑姑环馨。她低头道:“娘娘有急事与陛下相商,故遣奴婢来请陛下。不知陛下可否随奴婢走一趟。”
圣德太后不愿见皇上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,昭明帝亦有些惊讶:“不知是何事惹得母后如此操劳?”
环馨姑姑却不答,只说:“陛下随我来,片刻后便知。还是陛下不愿去……”
昭明帝忙道:“我怎会不愿见母后,姑姑先行回宫告诉母后便是。”
环馨又作一礼:“奴才先走了。”见昭明帝点头,转身便径直向太后的隆安宫走去。
昭明帝回屋内着了御雪披风,乘辇向隆安宫行去。小小的少年抬头望了望天,只见孤月西啼,日头蒙蒙在东方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