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安又打了一个电话，还是暂时无法接通。
“再等等。”
飞机晚点是常有的事，有时候晚点一两个小时都是有的。
两个小时后。
程安再拨商则的电话，终于不再是那道冰冷的提示音，电话很快被人接起，“阿则，你下飞机了？”
电话那头静了静，响起一道女声，“不好意思，阿则去洗手间了，待会儿让他给你回过来。”
程安还没说话，话筒里就传来了忙音。
她看着手机屏幕，有一瞬间的怔愣。
她记得，商则这次出差，没有带女秘书。
程安盯着熄了的手机屏，等着商则的回电。
很快，十分钟过去了。
商则没有回电。
程安又等了五分钟，这才忍不住重新给商则拨过去。
拨号等了很久，直到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，电话才被接通，话筒里传来熟悉的男声，低沉而富有磁性，“喂，程安？”
“阿则，你在哪？我和司机在航站楼D区停车场，你直接过来就好。”
电话对面的声音顿了顿，“抱歉，下飞机后手机忘了开机，我现在已经离开机场了。”
程安的笑容瞬间落了下来。
“那——我回家等你？”程安咬了咬唇，“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“好，我也有事要和你说。”
“晚饭我让阿姨准备你爱吃的……”
“你自己吃，我还有事，晚些再回去。”
程安有些失落，声音却平静地应道，“那好。”
正要挂断电话时，商则那边又响起方才那道女声，“阿则，不好意思，刚才程安给你打过电话，我一时忘记转达了……”
程安心底一沉，皱起了眉，刚想问商则这女人是谁，电话就被挂断了。
她看着手机屏，抿了抿唇，对司机说道，“回家吧。”
司机从只字片语中猜出了什么，驱车离开了机场。
晚饭，程安没什么胃口，但为了腹中的孩子，还是吃了一些。
客厅里开着电视。
她抱着抱枕坐在沙发上，频繁地看向手表上的时间，根本没有心思看电视上演了什么。
已经晚上十点钟了。
程安打了个哈欠，不知不觉，睡了过去。
半梦半醒之时，她忽觉身子一轻，似是有人将她抱起。
程安迷迷糊糊的，似乎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和淡淡的酒味，咕哝着，“阿则？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