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手指甲插进手心的血肉里，强忍着颤抖之意，不甘地看向吴玲，强行从嗓子眼挤出几个字，“吴总监，对不起。”
吴玲脸上露出得意地笑，“程总监，下不为例。”
“不过，吴总监是否要解释一下，为何要换掉产品代言人？”程安冷声问。
吴玲笑了，看向商则，“当然是商总让换的。”
程安一怔愣，错愕地看向商则。
商则没有否认，转身大步走向总裁办公室，“程总监，来我办公室。”
程安深吸一口气，冷冷地瞥了吴玲一眼，跟上。
总裁办公室。
程安紧随其后，推门进来，“商总，为什么要换掉林嫣然？”
商则在办公桌后坐下，淡淡地看了程安一眼，并未作答，“离婚协议看的怎么样了？”
程安一僵，每一次呼吸，都用尽全力，“这两天有些忙，还没来的及看，既然商总着急，我今晚上就看。”
商则一顿，沉沉地看着程安，咬字加重，“好。”
程安听到他斩钉截铁的应声，心中越发苦涩难当，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……我们有了孩子，你还会坚持离婚吗？”
商则凉声道：“没有这个如果，即便有，我也不可能让他生下来。”
“……我明白了。”
程安呼吸一窒，只想赶紧解决事情离开，“商总，你不是已经通过了策划，为何又要换掉林嫣然？”
这种小事，哪值得上他商氏总裁来插手？
“换掉她，自然有我的道理。”
程安直言，“自MQ诞生之日起，就是我负责，商总基本没有干涉过MQ的发展。现在商总要换人，怎么说都该与我商议。”
他要换人是一句话的事，却不知道安抚林嫣然一方，围绕新代言人重新制定广告计划和广告投放策略，代言人摄影师时间协调等，都是她跟手底下的人来做。品牌方向与推广计划也要随之调整。
商则往后靠上椅背，双腿交叠，“换成微宜。”
如当头一棒，程安大脑嗡嗡作响，一片空白，好半天才回神，茫然地问，“换成楚微宜？”
“是。”商则手指蜷起，在桌面上笃笃地敲着，“微宜要回国发展，需要这个代言来打响第一枪。”
程安深吸一口气，只觉得就连空气都变成了利锐的刀刃，割的她心肺剧痛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