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求你为外祖父求求情好不好,他为国为民一生,不该受此责罚……”
可霍时渡只冷漠退后。
他不救。
裴允歌又求向裴皇:“父皇——”
然她一开口就被打断:“裴允歌,你睁大眼好好看着,若不是你恶毒无耻,楚南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!他今天就是死在这里,也都是你害的。”
裴允歌呆怔了瞬,望着裴皇眼里的志得意满,终于明白:求饶没用的。
他们巴不得外祖父死。
不远处,板子还在落下,一下比一下有力,外祖父的衣裳已经被鲜血染透。
裴允歌从来没有恨过人,如今却恨不得杀人。
她忍回眼泪,在侍卫的押跪下尽力挺直了背脊。
裴允歌视线一一扫过殿内这群道貌岸然的人,一字一句恨道:“若今日我外祖父死在这里,你们就不怕边关三十万铁骑踏平皇城,血洗皇宫为他们的将军报仇吗?!”
裴皇脸色一变,这才抬手停了刑罚,摆出一副忧心为难的样子:“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楚爱卿虽然犯了错,但念在他劳苦功高,小惩大诫一下即可。”
“小六,你带楚爱卿去医治,从前的事就此作罢,但若再有下次,谁也保不了你。”
裴允歌听着只觉虚伪。
可此刻她顾不上其他,忙扑到重伤昏迷的外祖父身边。
看着他背上的鲜血,裴允歌手足无措,只能将人扶靠在背,一步一步往宫外挪去。
将军府内。
久病成医的裴允歌,颤抖着给外祖父把脉。
却在探得脉象的那一刻,脸色大变:“蛊毒?!”
裴允歌又换了另一只手诊脉,可还是如此。
眼泪止不住的流,她从来没有那一刻这么绝望: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
心脉俱断,半步气绝。
外祖父分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赶来皇城,就为了救自己。
她怎忍心看着外祖父死?
裴允歌忽然想到她也曾中蛊毒,自己吃过那么多压制蛊毒的药,又与霍时渡灵修过,那她的血对外祖父会不会有效?
想到这儿,她毫不犹豫拔下发簪朝自己的手腕划去,却不想竟半途被挡住。
“允歌,不要做傻事……”楚南不知什么时候醒了,声音很虚弱,可握着她的手却分外有力,“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……回皇城的时候,我就知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