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妃了。”
取下玉簪，夜北澜的头发又黑又滑。
云挽月的手指从他的发丝间穿过，发丝缠绕着她的手指，让她的手指忍不住发痒，心，也是一样。
“祁王……”云挽月忍不住喊了夜北澜一声。
“何事？”夜北澜的声音有些深沉。
“我……没事。”
云挽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。
不过等用丝带将那一头柔顺的青丝半束起，她却认真地说了一句：“多谢。”
系上这发带，就意味着祁王对楚氏的看重，为着这一点，楚氏的日子兴许会好过些。
宴厅。
云谦带着云家几个主子等候在里头，见夜北澜与云挽月相携而至，连忙迎了上来，亲近得仿佛没有任何嫌隙。
“祁王，午膳刚刚备好，快请上座。”说着，目光漫过他头顶的发带时，疏忽划过一抹异光。
夜北澜客套笑道：“云相客气了，请。”
席分两桌，云谦招呼夜北澜在男席落座，下人则把云挽月引到用屏风隔起来的另一桌。
老夫人脸色难看地坐在桌前，看到云挽月时，面色愈发阴沉，仿佛能滴出水。
原氏和云挽婉等见她来了，虽然没说什么，眼里的嫌恶丝毫不加掩饰。
云挽月由下人伺候着净了手，不以为意地坐下去，噙着笑意看向众人——就像在看一群龇牙咧嘴自以为是的猴。
“祁王，那是清婉所画，可能入得了您的眼？”云蹇见夜北澜一直盯着那扇百花竞放的屏风看，满脸自豪地道。
夜北澜礼貌地笑了笑，却是朝着屏风那边道：“小月月，坐到本王身边来。”
说完，噙着笑意看向坐在他身侧的云蹇。
云蹇的脸尴尬地僵住了，屁 股就像放了一个火盆。
“蹇儿。”云谦出言提醒，云蹇连忙起身坐到另一边，让出一个位置给走过来的云挽月。
主人落座，华宴便开始了。
夜北澜一边与云谦推杯换盏，你来我往地打着机锋，一边不动声色地剔除鱼刺，然后将鱼肉夹到云挽月的碗中。
每每看到这里，云谦的眼中都会闪过异色。
云挽月大概能猜到这个老狐狸在打什么算盘，无非是见她受到夜北澜的“重视”，便动歪脑筋想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。
这家人的德行，从来便是如此。
自私、凉薄还贪心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