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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抱着手不依不饶,非要为难惜辞,“到底是在咱们院子做事,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,自然不能坏了规矩,嬷嬷,穗叶那头可以再住一个人,不若……”
惜辞当即说了个好,“穗枝姐姐说得对,不能坏了规矩。”能和穗叶一个屋子,也是掌握时述白举动的捷径,“穗枝姐姐可还有要指教的地方?”
汤嬷嬷语塞,看着两个人,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。
一个咄咄逼人恨不得把人轰出去,一个看似温顺一字一句也不落下风。
穗枝挑眉叫外头浆洗的婆子,“给穗穗拿身茶水间伺候的衣裳去,这不知道还以为是咱们院子的姨娘呢。”
惜辞笑出声,她那点火气被这声姨娘成功挑起。
她沦落风月场是时运不济,成为丫鬟是两相抉择,姨娘这种身份,于她而言简直是嘲讽到了极致。
“原来穗枝姐姐也就这点出息,亏得这院子还没有姨娘,倘若有了,您怕不是要气死了去?”惜辞摸着自个脸颊,“姐姐是嫉妒我的模样?那以后你日日瞧着,岂不是——”
“贱人!”穗枝厉声打断惜辞未出口的话,“一个茶水丫鬟敢这样同我说话!来人,压下去关着!”
惜辞见真有丫鬟过来,冷了脸,“我是太太送来的,要打要罚也是公子去询问太太,你们怕是还不配过问我。”
穗枝惯是在院子耀武扬威习惯,哪里被如此说过,见周围人被吓住,她当即上前要自己动手。
惜辞早就察觉她的动作微微退后半步,害怕地朝着汤嬷嬷背后躲。
这一下好了,汤嬷嬷被狠狠推了把,直接摔到了地上。
还未走入书房的时述白,听着小厮磕磕巴巴说什么惜辞和穗枝闹起来,汤嬷嬷还摔了,当即脑子一大。
等着到案发地时,汤嬷嬷正坐在屋檐横座下,穗枝被穗芽与穗叶抓着,惜辞只是静静地站正角落不吭声。
瞧着,就如同被霸凌欺负一般。
时述白脸色更沉了。
惜辞自是注意到过来的时述白,适才她就发现,她和穗枝争执起来,就有个小厮放下扫帚瞧着。
这个小厮她也认得,是时述白身边专门负责各处打听消息的眼睛。
她今日真忍气吞声让这两个一等丫鬟欺辱,她的日子就不会好过了。
遇欺负,退让只会让人变本加厉。
“都疯了?吃饱了撑坏了?”时述白冷了声,“围着穗穗做什么?没见过太太那头的人吗?喜欢看是吗?需要我送你们过去吗?”
穗枝噌地回头,恶人先告状,“公子,她、她——”
“她什么?她来的时候好好的,怎么就惹你了?”时述白越过穗枝走到惜辞跟前,确定她浑身上下都无碍,才问:“谁把你堵在这里欺负的?”
穗芽急忙辩解帮衬,“公子,是她不服穗枝,出言不逊,穗枝本想拉着她去旁边说教,她却拉着汤嬷嬷,不信您问!”